中了进士以后,直接进了御史台,上参皇族,下奏小民,便是那城门口的狗撒了一泡尿,他都要训戒几分,名列汴都城中讨厌鬼榜首。
他日日都来,每次都点上一碟子方糕,再配上一壶碧螺春。
台上的祝先生还在唾沫横飞的说着书,顾甚微倒是没有持续听下去,她走到门前,朝着阿谁给她上茶的茶博士扔了块碎银子,“多谢替我留了个好位置,祝先生说的故事我也很喜好听。”
那桂花糕上头,新洒了一层白糖,看上去甜得齁。
狠恶的咳嗽声在身后响起,顾甚微有些不悦地回过甚去,只见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捂着嘴,脸涨得通红,几近要憋出眼泪来。
顾甚微脚步微顿。
韩时宴出身豪族,母亲是官家一母同胞的亲mm,这出世便是躺着诸事不干,那也有封侯拜相之日。
韩时宴目光下移,看了看顾甚微腰间的剑。
顾甚微将淌水的雨伞斜靠在门前,刚好寻到了最后一个空座。
像是感遭到了她的目光,祝先生微微地颔了点头。
她冲着茶博士招了招手,“来一盘杏仁糕,要配甜甜的红枣茶,多放些糖,我不怕腻。”
待她一坐下,那祝先生便开端打了板。
顾甚微勾了勾嘴角,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
乃至进门一眼瞧见的靠窗位置,坐着的还是阿谁胖乎乎的齐大官人。
顾甚微挑了挑眉,双眼含笑地看向了韩时宴,看来他不晓得,这韩春楼倒是不消待了。
可此人倒是反其道而行之,自幼寒窗苦读,拜了关正清为师,一心要做撞柱而亡的朴重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