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闻言指了指一旁的韩时宴，“为甚么你以为关御史比韩御史合适呢？”
他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调侃，“你还真是个良善人！这么说来，本官当是杀猪宰羊谢你！”
“我那老婶子在关御史家中做厨娘。关御史当着是个为民请命好官，晓得我们往他那边送人，也未见不喜，反而说是御史责无旁贷之事！我们兄弟二人，最为佩服的便是关御史了！”
“不但如此，朱紫事多。偶然候大人们手头有首要案子，那也是不接外头之事的，便是接了，那也得搁在案前落灰，不晓得排到猴年马月去。”
柳阳摸了摸本身的脑袋，讪讪地笑了笑，“小民不懂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还请大人莫要见怪。”
“我像畴前一样，托我一个同亲老婶子给关御史递了口信，约他亥正在绿翊楼走廊绝顶的厕所相见。”
顾甚微一顿，闻言哈哈大笑出声！
“比如曹御史就不喜好替人昭雪，因为他家老泰山在刑部任职……那些陈年旧案十有八九错抓的犯人都已经入了刑，若要究查起来，人刑部也是复审不力要担干系……”
“韩御史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小的担忧这会儿再掀翻一族，倒霉于他说婚事……”
“在这个档口，关御史如果转头去查春灵女人父亲的案子，得空再顾张大人。想必官家会鼓掌大喜，让他一查到底的。”
她这么些年一心练剑，竟是不晓得这汴京贩子当中有这般奇秀士物！
“像宫中内监，将娘子们是否能侍寝编排好，供官家遴选一样么？”
“那朱成是为了姑苏含香楼的春灵女人来的，说是那春灵女人的父亲当年蒙冤入狱，累及男丁为奴，女眷为娼。那会儿春灵女人乃是后宅女眷，对于父亲之事不甚体味，也从未想过昭雪之事。”
面前的柳阳还两腮鼓鼓，一张脸上满是少年稚气，可说出来的话倒是已经情面练达，直击民气了。
她早就安排好了，若那厕所男是宋雨，韩时宴只要清查关御史的死，就定然会找到那小册子，到时候她坐享其成等着某位君子君子遵循承诺奉上门。
顾甚微听着啧啧称奇！
“早上那朱成奉告我兄长，想要见关御史。他来汴京以后，藏匿于芙蓉巷中。那处所鱼龙稠浊，不但有达官朱紫，另有南北行商，这些人个个主子镖师无数，他一个南地口音，在此中不显眼，是再便利不过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