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兰攸的眼睛不眨，紧紧的盯着张若尘的眼睛，仿佛也想通过眼睛将张若尘看破。
张若尘并不惶恐，反而装出迷惑神情，道：“我在神剑圣地的时候，不是就已经说过这一句诗？莫非前辈不是神剑圣地的人？”
半晌以后，她才道：“张若尘，你还没有答复我的题目，你是如何晓得那一句诗？”
她的容颜，与八百年前，并没有甚么窜改，肌肤白净，比婴儿的皮肤都还要细致，红唇素净，睫毛纤长。
张若尘的目光，向竹亭中望去，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女子，背对着他而坐。
聂红楼落到十丈以外，他的身材，就像一片竹叶一样，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张若尘处变不惊，“我感觉，你不该该如许做。就算逼我，也不会有任何感化。”
张若尘的双眼盯着空中，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声音有些发颤，道：“长辈张若尘，见过前辈。”
八百年后，竟然另有再见的机遇，曾经的那一名调皮贪玩的少女，竟然……已经白发苍苍。
“值得！为何不值得？别说是现在，就算是让我再花八百年的时候，也一样值得，只要能够有一个成果。”孔兰攸的眼睛迷离，蒙着一层水雾。
清扬的箫声，俄然停下。
由此可见，这一个白发女子的修为，还在银月临空之上，对力量的节制，已经达到精美绝伦的境地。
恰是如此，才让聂红楼更加心惊。
“他到底是真的觉得我是神剑圣地的人，还是用心装成如许？”
林中，只剩小溪流淌的水声，与风吹竹叶的声音。
的确就像一幅斑斓的画卷，画卷中的女子，好像九天之上的神女，文雅、闲适、安好，不食人间炊火。
孔兰攸细心的打量张若尘，不放过张若尘的任何一个纤细的行动，任何一个眼神。
一股无形的气势，从她的身上发作出来，就如海啸普通，向张若尘涌了畴昔。
没想到，当初那一个贪玩的小丫头，现在已经变得如此夺目。张若尘仅仅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被她抓住了两处马脚。
“是吗？”
孔兰攸收回披收回去的气势，道：“诚恳说，我对你相称的猎奇，特地查过关于你的统统。十六岁之前，你体弱多病，乃至没法开启神武印记。”
固然，容颜不老，但是，头上的碧青长发，已经变得乌黑，意味着时候的流失。
如果对方真的有敌意，只是刚才那一掌，就能将他和张若尘打成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