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几人都笑着谢过,领了他的情。
送杨虎家的是因为她帮了他很多忙。
不但因为心疼这个侄子,还因为丁四富良善记情,拎得清。若换成丁大富、丁三富,钱再多他们也不肯意帮这个忙。
可贵说话的丁大富也发言了,“都晓得四富这个病治不好,何必华侈银子。咱家这么穷,不如拿二十两银子出来置三亩地,剩下的钱给三弟、四弟说媳妇,该有了都有了。”
大年三十,丁壮领着儿孙同大房、三房的子孙齐聚,一起去祖坟祭祖。除了女人在家做饭,丁勤的身材受不住山风,其别人都去了。
丁四富红了脸。
王氏气得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他们家有的是好糖,还奇怪你买的破糖。”
丁壮会再给他们三贯钱的糊口费及盘费。
丁三富说道,“四富还欠我说媳妇的钱,先把这个钱扣下来,剩下的给他治病。”
丁香戴着头巾领巾,棉布把脸遮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内里。
他是丁家大房最标致的小子,可惜瘸了,个子也矮。
王氏又问丁四富,“要过年了,铺子没发点钱?”
他鼓着眼睛说,“这是我给四富治病的钱,不准节流着挪作它用,用不完退给我。若敢用去别处,看我如何清算你们。”
他信赖王氏对儿子的爱,也信赖丁二富的品德,但怕丁力和丁有财滋长别的设法。
看到如许的丁四富,村人都不吝言辞地夸着他,还顺带夸了丁钊,“丁掌柜仁义,这孩子胖多了,一看就比在他家过得好。”
丁二富吼道,“娘,四弟做的对。他们有是他们的,我们记情是我们的。”
他从小包裹里拿出三双鞋垫,丁壮、丁钊、张氏各一双。鞋垫很素净,针脚也不算太均匀,但对一个六岁多的男孩来讲已经非常不易了。
现在飞飞常常跟人相处,对人没有之前那么架空。这几人跟小仆人的干系非常要好,小仆人要让它做甚么就做甚么了,演出着腾飞、落下、叼小棍之类的绝活。
丁香感觉,丁壮爷爷白担了个“恶汉”的名声,实在心肠又软又好。而丁力、丁有寿如许的,看着诚恳木纳,尊纪守法,实际上不干一点功德。
丁力还真有些设法。治也不成能完整不瘸,还不如拿来为家里置几亩地,自家也算添了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