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丁香不肯意丁壮打斗,大声干嚎起来。
地里收成还行,收的租子留了些粮食在家,其他的卖了,交了税还落十一贯……
丁香看清楚了他们三人。
丁持瘦高个,五官跟丁钊很像。或许瘦的启事,显得眼睛要大些,鼻梁要高些,看着多了几分世故,也要都雅一些。
她穿戴银红色绸子绣宝相花棉褙子,带了根赤金嵌珠梅花簪,三根莲座银簪,化了比较浓艳的妆容。
两个铁塔般的男人戳在那儿瞪眼他,吴二发吓得双腿发颤。
丁壮听孙女哭了,只得站住。不解气,哈腰捡起一块石头砸向吴夏氏,恰好砸在她的脚踝上。
他一出去,眼睛就黏在炕几上的那盘芝麻软糕上。
丁钊瞋目圆睁骂道,“我闺女是我家的宝贝,你媳妇竟然敢满嘴喷粪谩骂她。信不信老子白刀子出来红刀子出来,连着你一起捅。”
话还没说完,只听院子里传来大喝声,“我操你祖宗,敢谩骂我孙女,老子整死你。”
丁钊道,“人家背着说,就像明天阿谁臭娘们,爹没听到还不是没辙。”
丁立仁也搞懂mm被人欺负了,哈腰捡起一块大石头。
丁钊劝道,“爹,大过年的,咱不跟一个臭娘们置气。”
丁壮声音和缓下来,吴二发总算放了心。他还是把捆肉的草绳塞进丁钊手里,走了。
吴夏氏一个趔趄,忍着痛缓慢跑了。
丁立春跑去开门,出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进了屋,丁钊劝道,“爹,咱自个儿晓得香香的好,偷着乐就行了。爹不要再拿出去夸,孩子太好遭人嫉。”
和顺的张氏也气得要骂人了。
听到丁壮的包管,丁香也欢畅,搂着他的脖子一阵亲,胡子也不感觉扎嘴。
古安镇只要一个铁铺,丁壮又短长,没人敢欠帐,更没人敢来收庇护费,除了各种税收用度,铺子每年能赚二十几贯钱。本年丁钊大半年不在家,撤除税收只挣了十六贯。
另一个妇人笑道,“哎哟,这小妮子晓得你骂人家爷爷,活力了。再是铁匠,人家也有钱儿,过得比咱好。”
丁壮哈哈笑道,“小精豆,爷的话你懂听了?”又啧啧两声,“我的孙女咋这么聪明呢,将来要考女状元……”
这几句话把丁壮拍得神精气爽。他看看吓坏了的孙女,也不想打斗了。为了孙女好,今后不能在村里树敌太多,也不能把人获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