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翻开匣子,内里装的是一根银项圈,一个小银锁,一对银手镯,一支金簪,两朵绢花,一百二十文大钱。
前者是当时丁钊和张氏的住址,后者是丁钊的主治大夫。若老邻居和方老大夫还在,能够证明张氏当时没生过孩子。
她叹了一口气,深沉凝重的神采跟稚嫩的五官极是违和。
指头不矫捷,丁香歪歪扭扭写满了一张纸。
俄然,她又想起阿谁奇特的梦。
丁香把三张纸吹干折好,去了东厢南屋,这间屋将来是她的。
干完活的张氏过来,见闺女老诚恳实坐在炕上看书,打趣道,“还真像那么回事,书拿倒了吧?”
张氏不识字,书拿没拿倒看不出来。
丁香穿戴红底印蓝花粗布长棉衣,蓝布小开裆裤。固然开裆,被长棉衣挡着,倒不感觉羞人。
出门,艳阳高照,天空湛蓝。虽已初春,气温还是不高。
书很破,每天丁立春都会教小正太读和认。
丁香又拿起笔,把梦里的景象画出来。群山连缀,一座山岳的绝壁边躺着一尊卧佛。河水蜿蜒流过过,河里一叶轻舟,李嬷嬷带着一个男人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