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棠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在本身面前,生命一点点流逝?
她只想立即见到娘,确认娘没事,一刻都不能等。
她痛苦得想用头撞墙。
宿世无知过,娇纵过,支出了家破人亡的代价;辛辛苦苦冬眠近十年,复仇大计功亏一篑……
——姨娘向来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而实际上,她连细心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本来,是陆长风,本日上门拜见梁氏。
“不,不,”鱼晚棠跪倒在地,苦苦要求,哪怕她也晓得那底子于事无补,但是她就是徒劳地想抓住些甚么,“李大夫,求求您了,救救我娘,我有钱,只要您把我娘救返来,要多少钱我都给您,求求,求求了……”
“需求的话,我去请大夫。”陆长风站在门口道。
因为李大夫诊脉中,面色越来越凝重,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鱼晚棠的眼神,有无法,也有怜悯。
鱼晚棠几近站不住,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梁氏固然还说不出话来,但是还是伸了伸手,仿佛想握住女儿的手。
眼下没甚么比抢救母亲更首要。
梁氏听着她说这些人,不竭痛苦点头。
竟然是陆长风!
但是鱼晚棠明显绝望了。
这一世,觉得统统都能够重来,成果到头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哥身陷囹圄,母亲在存亡之间盘桓。
固然内心惶恐伤痛到无以复加,但是鱼晚棠明智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