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从中间医用的推车上拿了片纱布,擦了擦手,挂断通话,翻开灌音。
温长龄看动手里的采血针,一时无语。
“你不会还是哑巴吧,那有点可惜,叫不出声。”
“不是你给他包扎的吗?他的腰你但是亲身上过手的。”佳慧是个小色女,平时就爱磕男明星的腹肌,“毫不断?好摸吗?”
没一会儿,又响了。
肿瘤科佳慧:【姐妹,别太勇啊,我和长龄之前见过这位,在花间堂】
她说:“我会说话。”
能出入花间堂的会是甚么级别的人,可想而知。
佳慧沉迷照片,神魂倒置:“这张好战损,更极品。”
他的口气听上去一点也不在乎。
温长龄翻开谢商玄色衬衫的衣角,他伤口还在流血,他连简朴的抢救都没有做,就那样听任着。
他脸上有血迹,额头有一道很小的口儿,冷白的皮肤感染了刺目标红,竟有一种诡异的、残破的美。
“你会说话?”
“我叫温长龄。”
在谷家,谢商也没听过她开口,原觉得她不会说话。
谢商关掉灌音,看向16床,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温长龄很当真地想了想:“是绝的。”
佳慧姓牛,她不喜好别人喊她的姓,说很五大三粗。
声音很轻,吐字清楚。
16床欺软怕硬,但也不是个傻的,见势不妙,一瘸一拐地下了床,转头甩了個凶恶的眼神,以及那句被用烂了的狠话:“你给我等着!”
然后,16床身残志坚地溜了。
谢商在身后放了个枕头,半躺半靠,正看着她。
她这时昂首,像小鹿,躲在厚厚的迷雾后,睁着乌黑的眼睛,天真,但并不天真,藏着一丝很禁止的进犯性。
她没有昂首:“感谢。”
但大师的热忱并没有减退,反而更高了,群里要组团去勾引谢商的人数越来越多,平时一潭死水一样的护士群明天格外得炸。
16床立马就气急废弛了:“谁性骚扰了?”
“吭声没有效,不如多扎他几针。”她措置伤口的行动很利索,但力道很轻,浸了碘伏的无菌棉签在伤口边沿擦了一圈又一圈,“你如何晓得保安室的电话?”
我是院花我怕谁:【我草!】
刚回到肿瘤科,佳慧就急吼吼喊温长龄。
佳慧内心: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