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贤文冷声道,“她去了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多揪出两三个管事罢了,丢人现眼,不懂端方!”
程贤文眼睛跳了跳,截住小六的话,“六弟,现在是多事之秋,你还是谨慎为上,天晚后莫在府外逗留。”
程贤文低声问道,“父亲,你感觉这件事是真是假?”
如果后者,那么……
管家从外院快步走了出去,进屋低声道,“老爷,刚传回的切当动静,寒江水鬼全不见了,老巢一夜之间也被人搬了个洁净!”
“是。”程小六乖乖退了下去。
清查不到泉源,就是大有题目了。因为放出这个动静的人,定是大有来头。
真是不利到家了,昨夜他和汪英堂、柴二哥被人打,他俩的棍子打在了后背和肉最多的处所,只要他,棍棍打在脑袋上!
看着小儿子走路还抱着脑袋,程无介叹了口气,“不争气的东西,贤文,今后你带着他,莫让他再去肇事。”
程贤文道,“要不,儿子先派人去探探她的口风,跟她暗里处理?大不了陪她些银子罢了。”
晟王府的侍卫和暗卫一贯短长,如果他们所为,也就难怪了。为了几箱布,晟王竟然派人剿匪,未免小题大做!
父亲这调子,如何听着酸溜溜的呢……
程贤文不由堕入深思,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么圆通是要抓还是该救?七皇子该杀还是该留?谁又能证明这两人的身份?
程无介立即叮咛道,“你俩速去将与此事有关的人清理洁净,莫让陈小暖随棍而上。”
右相程无介的思路被他打断,便体贴道,“药可服了?”
程无介点头,“八成是假的。”
郑笃初用帕子捂住嘴,又咳嗽了几声。
郑笃初则察看姑父的神采,他这么说应是有点按照的,莫非他与柴严亭的余党有联络?
“是。”程贤文低声应了。
甚么?
郑笃初和程贤文是程无介的摆布手。程家的动静路子由三儿子程贤文管着;程家的买卖由他们俩共同打理。
郑笃初喝了几口药水压住咳嗽,才哑声道,“若真是晟王府所为,遵循陈小暖的脾气,她能够会押着水匪去京兆府击兴告状。”
若不是姑父惯着,小六能到现在还这么混闹?怨不得姑母一向感觉姑父最宠的,实在是这个庶子呢!
“儿子这么诚恳,如何会跟人打斗呢。昨夜儿子用完饭刚到街上,就被一帮人拎着棍子莫名其妙打了!”程小六说得委曲巴巴,望着父亲的眼里都带上泪花了。
程无介轻捻髯毛,目中精光明灭,“不过是谁点的火,我们都要让它烧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