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某家道贫寒,用中状元后所得的银钱为族中办了几件实事,但架不住窃光者投机取巧。陈某建族学,为全村的学童行便利,束脩收的只够保持族学运营罢了,未曾想过是以赚一文钱。但是,秦氏却包办了秦氏后辈的束脩!是以,秦氏族人不感陈某之善举,却念秦氏的恩典!陈某的族人也是以生出抱怨,为何秦氏能为秦家人出束脩,陈某却不能免了陈氏后辈的!”
“你怎就不想想,赵书彦与陈小暖走得靠近,我们家跟秦氏母女反目,赵书彦如何能够会同意这门婚事?让母亲为你去赵家驰驱,只能让她尴尬。”
就像王嬷嬷说的,卢林平的状元身份,放在六品诰命秦氏面前都不算甚么,更何况他面对的另有文昌郡主陈小和缓晟王柴严晟。以是,固然晓得卢家要嫁女,但济县内想跟卢家攀亲的文武官宦人家,一户也没得!
陈祖谟点头,便听他讲道,“先生得中状元后,归乡修祠堂、建族学书舍、置族田,办了很多实事。特别是族学和书舍,便利村中各家后辈读书进学,乃是大善,为何村中之人不感念先生恩德?村中秦韩两姓人也就罢了,为何陈氏族人也对先生很有微词?”
是以,固然上蹿下跳地折腾了十几日,卢夫人也没能给卢子嘉找到一户合适的人家,把婚事定下来。
“儿去五更和云开两书舍转转,或许能寻到沧海遗珠。”卢林平跟父亲想到了一处,秦家村和南山坳的书舍,会聚了登州青年才俊,此中不乏家道贫寒之士。本身的状元身份和小妹八十亩田的陪嫁,足以让他们动心了。
卢林平沉下脸,“莫非你还对赵书彦念念不忘?”
陈祖谟苦笑,“蒋夫子对陈某有些微词,林平无妨请云清先生或丁山长做媒。”
卢子嘉不吭声。
山长茶宿的买卖还是买卖昌隆,各方来士在大堂内高谈阔论,引得四座掌声雷动。前后两任状元低调出去,寻了间温馨的雅舍品茶闲谈。
的确是不成理喻!卢林平拂袖出门,大步去前衙见父亲,他急着将卢子嘉的婚事定下来,好再进京调停他的官职。卢奇渊正为夏汛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听儿子提起女儿的婚事更是一个头三个大,“好女不愁嫁,实在不成再给她添些嫁奁,寻户读书人家嫁了就是。”
不消问,陈祖谟也知卢林平是来干甚么的,他主动为其先容了一名合适的人选,“族学内有位教书的蒋夫子,举人出身,他有一独子名为蒋志生十七岁,聪明知礼,模样出众,客岁考中了秀才,尚未订婚。只是有一点,因蒋志生之母体弱多病常需用药,蒋夫子教书所得的束脩都用来买药了,家道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