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被郑康聪相中,不管她愿不肯,寄香楼都会收足了银子把她送到郑康聪床上,待郑康聪的兴头过了,寄香楼就会安排豆蔻接客,花魁卖艺卖身所得的银子可比只卖艺不卖身多上数倍。妓馆手腕早已是司空见惯,只是远路而来的李岸勒不知罢了。
这天夜里,赵书彦第三次梦到小暖,欣喜之意褪去,他模糊感觉不对,醒来后深感疲惫的赵书彦盯着空中看了好久,才起家去了店铺。
现在庄子里的人忙得焦头烂额,一会儿绿蝶被人叫走了,玄舞也被人叫到门口。趁着屋内无人,赵书彦俄然低声问小暖,“你身边阿谁能假扮你的叫木黛的丫环,现在在那边?”
李岸勒指的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吧?赵书彦面上含笑,心中不免失落。如果他在柴严晟动手之前先向小暖表达爱意,是不是现在筹办结婚的就是他了?
李岸勒嘿嘿一笑,“此事当然不能让郑世子晓得。”
征远镖局是这三年名声渐起的西部大镖局,申明堪比中原的九号镖局,他的镖师不乏妙手。并且镖局非常记仇,如果哪个山头敢动他家的镖,那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以是江湖人对征远镖局极其顾忌,若不是有实足的掌控,不会动他们的货。现在都城各商号的贵重货色,南下请九号镖局押镖,西去、北上都请征远镖局押镖,赵家也用过征远镖局,对他家令人咂舌的镖价印象深切。
赵书彦醒来后,从桌边的地上拾起两根长发,盯着看了一会便收在袖中,直奔第四庄而去。
他这是已经藏不住情意,要赶本身走了?李岸勒心中欢乐,笑道,“差未几了,过几天就能出发,你们中原人不是都讲究个吉时谷旦,某也找人算算,讨个好彩头。”
“于田远在昆仑之下,就算郑家思疑是某所为,还真能为了一个女人追到关外?关外可没这里承平,他们的人敢出关,某就能叫他们有去无回,打不了不再做都城的买卖!”李岸勒又叮咛赵书彦,“兄弟可要替我保密,如果泄漏了动静,再盗豆蔻可就难了。某是想娶豆蔻当媳妇的,这个险值得冒。”
小暖毫不踌躇地点头,“当然。”
赵书彦低声问道,“大哥不怕益霁候府?”
有些话实难开口,有些猜想也不该在这时候拿来烦她,赵书彦敛了笑,非常当真地问,“小暖,你可托得过我?”
这一问正中李岸勒的下怀,他巴拉巴拉先容道,“约五千两,瓷器就占了三千。因怕路上磕碰了运畴昔也卖不上价,瓷器都用大条箱加稻草、麻布各层装着运,路上也得谨慎着,不能焦急。此次也是赶巧,于田最好的镖局押货进京,他们个顶个都是妙手,让他们给我押归去,甚么都不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