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成点头，“端方都没学好，当然不能往王妃跟前放，都领到浣衣院去做事。”
三爷喜好极了从她口入耳到“家”这个字，调子不由又柔了几分，“嗯，到家了，回屋睡吧？”
一旦挨着床，小暖就舍不得起来了，“你不困吗？”
三爷却不准她立模样，上马车后拉着她直接进院，为她卸妆时，非常嫌弃地将李皇后送的梅花金簪放在最远处，又给她脱了外袍，抱起来塞进被子里，硬邦邦地叮咛道，“睡吧。”
见三爷这神采，霜成绩明白了这几个跟之前送了的宫女们一样，没入了三爷的眼，“王爷，她们……”
“该放哪儿放哪儿，这等小事姑姑措置就是，莫烦到王妃跟前，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准往嘉木堂里带。”三爷眼里，这些仙颜宫女就是费事，他看都不想瞥见。
“那我们走吧。”小暖甜甜一笑，催他快点回家。
前院书房里，玄散报事，“大皇子的眼线在嘉木堂前盘桓，等机遇与王妃讨论。张道长半个时候前送来动静，说他已安插安妥，李岸勒一行六十五人绝没一个能走出雁门关外五十里的峡谷。”
刚出嘉木堂的院门，见霜成和李嬷嬷带着一群女人堵了路，三爷的脸更冷了。
浣衣院？莫不是让她们洗衣吧？这实际与希冀也差得太远了，宫女们不想动。
见晟王就这么走了，四宫女中一个胆小的开口问霜成，“姑姑，太后派奴婢等来，是要服侍王爷和王妃的。若连院子都不能进，要如何服侍呢？”
又来了……李皇后闭着眼睛都晓得太后想问谁，挨个数着，“昙儿、建王府的世子柴方、宁候家的次子方剂宁，都还没订婚呢。”
“昙儿若不是为了等他三哥，早该订婚了。也不晓得他中意哪个府里的女人，后晌把贤妃叫过来问问。”太后一边撸猫一边操心着孙辈们的婚事，“柴方那混小子过几年再说，明日召宁侯夫人进宫问问。除了他们，另有乌羽。这孩子啊，他三哥结婚都没返来，漠北就那么好么？”
秋月抱着嫁奁票据跟着霜成走后，绿蝶笔管条直地站立在门前，比院里的竹子一点也不差。两个别有用心的丫环在远处盼望两眼，都不敢凑畴昔。
可马车晃闲逛悠穿过都城回到府门前时，小暖又睡着了。三爷让马车经侧门直接进入府中到了嘉木堂门口，想抱她下车回房。
这一动，小暖就迷含混糊地伸开眼，“到家了？”
提起柴智岁，不免就想到了柴玉媛，太后问道，“晟儿结婚，玉媛两口儿都没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