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赏识他的丹药,姬景狷介兴不已,刨出来全数送给师妹后,才跟着商队出发,赶回昆仑山上的小道观持续研讨丹术。
张玄崖不吭声了。
小暖笑了,“师兄不必练了,九清感觉那金嗓丹就挺好用的。”
小暖接过,又问,“师兄炼的金嗓丹另有么?”
张玄崖抿嘴不吭声。
师无咎从另一个破荷包里取出一把杏核放在年过半百的徒儿手中,“为师在外洋小岛发明了一株甜杏,也不知换了水土还甜不甜。”
见大师兄一眼扫过来,笑成傻子的刘道清一甩拂尘,仙风道骨地点头谢过师妹,一溜烟地刨了。
刘道清笑嘻嘻隧道,“我后日乘船归去,师妹……”
张玄崖冷哼一声,“师妹好乱来,她身边的晟王可不是傻子。”
徒弟跟她道别呢,小暖的眼睛忍不住潮湿了。直到那只手缩归去后,小暖才收回目光,收敛情感问道,“两位师兄接下来如何安排?”
小暖认不出笑出声,她发明比起徒弟来,这帮师兄们仿佛更怕大师兄。
六师兄前些日子跟她筹议合作卖道袍,这事儿小暖当然记得,“六师兄放心,你要的东西,九清一件不差地打包放在船上。”
……
小暖与大师兄和六师兄目送三师兄的马车远去时,忽见车窗里伸出来一只干瘪的手,冲他们挥了挥。
“玄崖,为师的头发痒得短长,保不准生虱子了,为师去泡澡,这里就交给你了。”
“师兄能留下来,九清求之不得。”小暖虽不知奥妙观内有文籍需求大师兄放着上清宫不管也要留下来,但大师兄能留在京中她还是很高兴的。
师无咎勾了勾干瘪的手指,待徒儿把耳朵奉上来,他才小声说,“你师祖说,来岁大周就要换天了,你师妹解了师门的危难,我们上清宫虽不无能与朝政皇权,但保住你师妹不让她受了欺负,还是应当的。”
师无咎叹了口气,“你师祖不是已经‘死’了吗,他现在只是个昆仑山上,欠了一身债的隐修土老道罢了。一个啥都没有的土老道,你总不能不准人家报私仇,对吧?”
待回到第五庄后,小暖立即叫过田守一,叮咛道,“你徒弟要再在天师庙住一段光阴,你去跟展柜叔说,让他再命人赶制几身道袍奉上去,务必用最好的料子。你也去天师庙转一转,缺甚么就补上,务必让你徒弟住得舒坦。”
张玄崖握紧杏核,干巴巴隧道,“徒弟去沐浴,洗完返来吃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