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烧程府重兵扼守的福临楼,李奚然要支出的代价也不小。现在已到了鱼死网破之时,李奚然也不顾不上这些了。
程无介从宫门回到天章阁时,见程前竟然还没出宫,心中大为不悦,“另有何事?”
小暖偏在这紧急关头生孩子,晟王定得空他顾,严易在宫内少了一大助力。李奚然皱起眉头,程无介已经孤注一掷,如果他俄然发狠……
他早上从李家庄出来时,隔着竹墙瞥见秦氏带着人在棉花地忙活。晟王返来得这般仓猝,怕是还没来得及给她送信吧。
绿蝶也劝,“王妃如果怕王爷把您摔着,就让绿蝶来,绿蝶手稳。”
也真是邪门了,不管他们安排侍卫、马夫还是杂役出来,不出三天不是被大黄狗咬出来,就是王全桐用棍子打出来。就是往皇宫里安插眼线,都比晟王府轻易!
小暖忍过这一阵疼,才低声道,“我能撑住。”
四个轿夫将肩舆稳稳停在路边,侍卫们护在肩舆四周,隔开熙熙攘攘的行人。
待熬过这一阵儿,小暖几近是半瘫在轿内。虽说肩舆走得很稳,但她还是不舒畅,肚子疼、想吐。
李奚然双目暗沉,让马车边的一个侍卫附耳上前,“入夜以后,将程无介书房边东侧的福临楼点了。”
废料!
李奚然伸开眼,见几道身影快似狸猫地畴火线掠过,“这是……晟王?”
“来。”三爷果断地伸脱手,他现在烦恼不已,早上华云琦还说她肚子里的胎儿安稳,这旬日内不会生,三爷才带着她入宫的。
绿蝶不肯让开,“绿蝶看王爷严峻着呢,怕他手不稳。”
“乖”这个字,三爷从不在人前说的。小暖现在疼得没法思虑,如许走在路上的确让她很不安,她把手放在三爷掌内心,低声道,“我很重。”
三爷点头,“如许太慢了,我送你归去。”
三爷将这些碍事的扒拉开,深吸一口气稳住情感,抬手哄道,“小暖乖,出来吧。我们很快就能归去了,府里有岳母、小草、大黄,有华云落和稳婆,另有筹办好的产房。”
程前战战兢兢地请自家老爷到了桂树下的暗影里,避开天章阁内的耳目,“老爷,府里的私库被盗,丧失白银二十箱,珠宝玉器……一件不留。”
“闭上眼睛,想想府里账上又进账了多少银子,很快就到了。”
这个时候,玄迩也不再藏于暗处,现身站在三爷身后。
玄舞劝道,“王妃,让王爷送您归去吧,如许走的确不是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