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甚么时候了,你另有工夫贫嘴!”韩二爷瞪了韩三胖一眼,气也不打一处来。
刘更一把抓住韩二胖手里的银子,拉着媳妇和闺女就往外走,“城南有马车,德叔,二爷,咱先坐马车走了,八月十五的时候再回村看您二老去。”
刘更点头低声道,“那倒不是,就是我看小暖到现在也没动静,没准儿是打着主张让我们送她爹的棺材回籍呢。这可不成啊。非命在本土的人都带着煞气,小孩子见了棺材,一个闹不好,就得出事儿。我老刘家就着一个儿子,可经不起这个。”
刘更转头瞪着他媳妇,“骂你呢,没见地的娘们,瞎吵吵啥!跑到姐面前去说,脑袋不要了?”
村里卖肉的赵小武也道,“我也留下来,我每天杀猪见血,鬼见了我都得绕道走。”
韩三胖顺手折了截柳枝剔牙,“德叔说得对,丢人的阿谁已经死了。”
秦德点头,“也只能如许了。”
他们个个乐得合不拢嘴,纷繁说这一趟来对了。谁知明天过完十二晌,明天大伙儿进城筹办买点回籍给家里人带的奇怪玩意儿时,却得了这么个凶信!
刘更见此,又跟秦家村的各位乡亲念叨,“你们也都带着孩子,咱一块走吧,可不能等着……”
“你想掉脑袋啊!”
他们也有孩子,大人不怕啥,孩子怕啊。
“对!”秦德也点头,“这事儿晟王府的人不能问,第四庄的人也不能说。大伙儿都含混着,假装不晓得。”
刘更赶紧道,“德叔,不是我们急着走,是带着孩子实在不便利等下去啊。”
听到秦氏和小草返来了,大伙儿都住了嘴,往庄子口迎了畴昔。
他们这里正筹议着,大牛跑了出去,“里正爷爷,小草她姨一家子要走了。”
待他们走了后,秦家村的几十小我内心也没底了,“咱咋办?”
韩三胖也道,“我也留下来。”
陈祖谟衣衫不整地死在了小妾的炕上,成了全都城人群情的大笑话。
陈三熟人诚恳不爱说话,但也不是个没主张的,陈祖谟再不好,也是陈家的人,“里正,德叔,我想着让大牛跟你们一道走,我跟着灵车走,祖谟哥去了,他们家连个男人也没有,咱赶上了总不能不管。”
韩二爷、里正和韩三胖的三连骂,将韩二胖按得缩了脖子。
“爹,我跟您一块留下来吧。”韩二爷的儿子韩端五不放心,他爹的身子骨固然利索,但也是过六十的人了,禁不起折腾,“我是端五生的,八字强,不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