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真再诵佛号，“阿弥陀佛。”
不是啊，度通一阵遗憾，“没事儿，天下羽士本一家。你既然拿的是上清宫弟子的度牒，就是上清宫的弟子。该去就去，晟王妃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的。”师弟之前也没少去人家家里蹭饭，现在接着蹭也没啥。
圆通赶紧点头，“道门的徒弟也这么说的，不准我碰荤腥。”
“道门的徒弟说圆通已学佛十年，既然跟了他就再入道门学十年。”圆通有问必答。
度通瞪眼，“我们是削发人，本来吃的就是百家饭，有何不当？你看我和师父到了西北，不就一向在吃定北军的粮吗？”
“哦。”圆通乖乖应了。
圆通虽前事尽忘，但他晓得这是哺育本身长大、又为了本身冒着风险千里迢迢赶来西北的师父。他规端方矩地双掌合十施礼，“徒儿记下了。”
去昆仑山？度通眼睛也转了转，他还从未去过昆仑呢，要不他也归去游说师父同去？
这还差未几，度通摸了摸师弟圆乎乎的脑袋，千言万语只说出了一句，“你们何时出发？”
“现在不比之前了，我和师父在南山坳的日子过得极好，不差吃喝。”度通安抚师弟一句，又想起他早就忘了之前的事儿，便开口叮咛道，“便是入了道门，这荤戒也是不能开的，可记得了？”
三爷微微皱眉，智真回道，“请王爷恕罪，圆通已前事尽忘。”
圆通忸捏低头，“师兄，莫名师兄是瞎扯的，度牒也是哄人的。我不是上清宫弟子。”
三爷也道，“南山坳内先帝御赐的归阳观，也随时恭候令师叔和莫名道长的光临，若道长不嫌弃，届时可在归阳观落脚。”
度通虽不满，但还是放开了圆通。智真暖和道，“佛道同宗而异法，誓渡三界无量众生，消弭人间万般苦厄。自魏晋以来，不乏佛道双修的名流。圆通，你既入道门，这几年便用心修道，旁事勿问。”
智真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言外之意：王爷言之有理！
圆通心虚，“这不当吧？”
他见过的羽士都是穷鬼，一个比一个不会过日子，师弟跟着的莫名，一看就是穷光蛋。
这一夜安然无话。第二日一早，度通早夙起来蒸了两大锅馒头，给三爷送去一大碟子后，剩下的都放在晾着，待凉了后给师弟带在路上吃。
圆通点头，“不是伤，是我现在的道门徒弟把我的影象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