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风露点头,“贫道与你不熟。”
李忠比李泗靠谱多了,他的态度恭敬,“是。不知安人您何时得空,小人去第四庄接您去观景楼吃茶,还是让我家老爷畴昔第四庄陪您吃茶?”
“你定下给小草招赘夫婿了?”李奚然又给秦氏斟茶。
“若小草也嫁人了,便是平时安人能去小暖那边,逢年过年,第一庄和第四庄还是只剩你一人。安人,余生漫漫,不想找小我朝夕相伴么?”
“嗯,你渐渐说,不急。”李奚然让她莫慌,“我们有的是工夫。”
他这话听着客气,可意义就是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不可就明天,明天不可就后天,归正这茶是要吃的。
秦氏吓了一跳,安然符都脱手了,贺风露眼疾手快地拾起,交还到她的手中。
但如果不去,明天让他的人跑到第四庄请,事情就更费事了,秦氏脸皮薄,怕惹出闲话,“也好,禾风你在这儿等着,小暖一出来我们就归去。”
秦氏内心窝火,翠巧低声劝道,“夫人,王妃与监院说话也需一会儿工夫,您也吃杯茶歇歇吧。奴婢让人看着,待王妃一处来,我们就走。”
秦氏这回没被他绕出来,“李大人,我刚才说不嫌弃您比我大十几岁,也没说我同意这门婚事啊!”
秦氏带着贺风露和翠巧跟着李忠走到静房门口时,见到李泗嬉皮笑容看热烈的模样,又不想出来了。
秦氏进入房中,便闻到了熟谙的茶香,抬眸见李奚然坐在炕上的烹茶。
李奚然跟着秦氏聊着小暖的本领、小草的聪明,感慨道,“能将两个女儿教的如许好,安人实在令奚然敬佩。”
李忠闪身挡住李泗哈腰抬手,“安人,请。”
李奚然目光暖和,“她们的母亲归天的早,这十年都是家母手把手地教,奚然忸捏,整日帮于朝政,忽视了孩子们。”
“嗯,他虽比小暖差了一些,但也算经商奇才了。”李奚然挑着秦氏熟谙的人和话题,让她垂垂放松下来。
翠巧握拳,夫人干得好!
来都来了,秦氏深吸一口气,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力,迈步往里走。
翠巧和贺风露跟上来,帮秦氏挑开门帘,“夫人,请。”
禾风应了,侯在静房门口等着王妃出来。
秦氏谢过,侧身坐在炕边,罢休摸了摸炕褥子是热的,很舒畅。她喜好烧炕带来的这份舒畅,表情也跟着放松了些,“李大人煮的是洞庭春?”
“我……”
“安人所言极是。”李奚然开阔地望着秦氏,“小暖已经结婚,再过五年,小草也该结婚了,届时偌大的家中只剩下安人一人,安人也会感觉孤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