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萧迁却没想到这一点,只是言道,“后边那三个乃是何人,因何事伐鼓?”
为今之计,也只得先跟去,见机行事了。
“威武――”两班衙役齐声高喝。
一见这阵仗楼萧迁便心下一凛,不由得有些冲动,这是大案子啊,破此大案,岂有不立名之理!
马得金见马车走远,急得直顿脚,回身去茶宿找陈祖谟。
小草用力点头,看着娘亲和姐姐上了车,豆大的泪珠子才一颗颗地落下来。
提笔做记录的师爷微顿,暗道这莫不是陈状元的下堂妻和弃女?
小暖冷冰冰地打断,“里正爷爷直接跟我走一趟衙门吧,我刚才动手挺狠,怕我们还没问完,他们仨就没气儿了。”
衙内二堂,正在理事的知县楼萧迁放动手中笔站起家。按大周律,登闻鼓一响,主司即须为受,不即受者,加罪一等。并且,这是他上任济县知县以来第一次有人伐鼓,怎能不睬!
张氏被吓得后退几步跌坐在树枝上,被扎得直龇牙咧嘴;村里说过秦氏好话的人们,也不由得惊出一身的盗汗。
跪在娘切身边的小暖回话,“民女陈小暖,城南秦家村人,还没来得及写状纸。”
秦氏气得颤栗,小暖却不惊不慌,叩首道,“大人,民女另有人证在堂外。”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尔等莫杞人忧天!”陈祖谟甩袍袖大步走了,独安闲风中混乱的马得金暗道姑爷您是清了,可这事儿若说跟我们承平王府一点干系都没有,鬼都不信啊!
“堂下所跪何人,因何事伐鼓,状纸安在?”声音浑厚,正气实足,楼萧迁对本身很对劲。
小暖悄悄掰开mm的手指头,把树枝接过来,看她不竭冒血珠子的小手,心疼得短长。还不等她说话,就听mm乖乖道,“娘,姐姐,你们去吧,小草没事,小草在家里看家。”
“嗯,家里有你,姐放心。”小暖用帕仔细细擦净她破了几个小洞的手心,从怀里拿出本来是给娘亲筹办的,前次她受伤后玄其给她的刀伤药,给她细心抹上,这药结果极好,抹上便不流血了,小暖又为她简朴包扎后,才叮嘱道,“跟二婶儿在一块,等着我们返来。”
衙门升堂有二,大堂在外,开门审案,百姓皆可在堂外听审;二堂在内,关门审案,不准旁听。按理楼萧迁应先命人接了状纸,酌情择堂。但依他在黔州做了三年县丞的经历可知,普通会伐鼓的都是平常百姓,所为的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楼萧迁以为这恰是他身为一县之长立威树名的好机遇,岂有不开大堂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