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
小暖从三爷的马车高低来后,满面东风地进了绫罗坊后院的织布行,叫过织布行的管事贺冬柏叮咛道,“叫上行里统统会弹棉絮的伴计,明天晌午之前清算清算,到第一庄去弹棉花,全数完工后再返来。”
“您感觉这门婚事不好?”
贺冬柏惊奇问道,“不运过来了?”
安排了弹棉花的人手进住第一庄后,小暖立即去调绫罗霓裳的绣娘们。
“不到三年,你是三月初八的生辰,是两年七个月,九百四十余天。”三爷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目光火辣辣的。
这话咋这么瘆得慌呢,小暖赶快道,“张大哥还没跟您说么,他已经决定去插手来岁的科举,要考个秀才返来以慰父母在天之灵了。”
信叔是忠仆,一听小暖这么说就老眼含泪,“女人说得是不错,可老爷如果然的泉下有知,见到少爷弃了圣贤书,每天捧着算盘,怕是得每天入老奴的梦了。”
小暖挑挑眉,心说张三有还真是个行动派,明天承诺了他的小南瓜,明天就跟信叔提了。不过看信叔这模样,非常不附和啊。
“女人说的是真的?”信叔眼泪端的掉下来了。
小暖问道,“既然那女人操行不差,张大哥也中意,您就请个媒人去尝尝。毕竟这胡女人是张大哥的爹娘活着时为他定下的,如果能把胡女人娶进门,他们二老泉下有知也会欢畅的,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