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道派首要分两派：小暖他们这一脉的正一道和满是削发羽士、清规戒律甚是严苛的全真道。两派之间虽属同门，却也摩擦不竭，袁天成与师无尘便相互看不扎眼。
小暖惊奇地伸开小嘴儿。她进京这段光阴，就知师姑就被建隆帝召见了三次，太后召见了两次。师姑不但要应酬上边的大头儿们，还要打理这么大一家道观，必然很忙的。
“徒儿在！”小暖立即上前。
田归农没想到店主听风就是雨，真跑来要修寺庙，他还真摸不清楚这山头是谁的地盘，“既然叫寺庙，就该是和尚的地盘吧……”
缘分偶然，真是妙不成言。
大黄颠颠地跑到爆了漆瘸了腿儿的供桌底下刨了刨，竟然找到一截骨头。
小暖昂首看着嘴角带笑的“财神”，呆若木鸡。这尼玛……是她师祖――天师张昭成？！
不过师姑最大，师姑说是就是了。小暖规端方矩地跪在地上，行拜礼，“师祖在上，徒孙陈九清有眼无珠不识师祖真身，请师祖恕罪。”
师无尘抬袖扫去香案上刚落的灰尘，声音降落苦楚，“九清。”
田归农立即道，“本地人都这么叫，仙姑，莫非这不是财神庙？”
小暖看娘亲，娘亲也利诱了，“我是听旁人这么叫的。”
师无尘给师尊上了三株香，感慨道，“五六十年，你师祖多在官方行走，他白叟家降妖伏魔、治病祛灾，名誉甚高，信众为他塑金身修古刹的不在少数，香火也鼎盛一时。厥后你师祖垂垂消迹于江湖，这些古刹因无人打理，才落得此等萧瑟……”
出殿时小暖又昂首看了殿内的大梁几眼，想到了曾经在这里站过的三爷。
转了一圈后，秦氏问田归农，“这地界是谁家的？”
烧香是秦氏风俗，不止月朔十五必烧，有了功德要烧，有了糟苦衷更要烧，偶尔没事时也烧香念佛打发时候。不过克日为了顾问受伤的闺女，她已经挺久日子没出来烧香了。
师无尘见到小暖伤好了又活蹦乱跳的，也甚是高兴。小暖把她昨日进宫见建隆帝的事情说了一说。
“这是大黄啃过的骨头，不是大黄的骨头。”小暖改正道，这截大骨被啃得尽是牙印，足见大黄的牙齿有多短长。
补葺的话还不如推到重盖，小暖一边与娘亲和田归农筹议着盖庙的事儿，一边下了山坡。大黄和小草在前边撒欢地跑着，贺风露和刘守静紧随厥后，莲年、友鱼两个小丫环也紧追着，实在热烈。
“这是你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