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筋一下子就懵了。
纷繁扬扬的雪花还在飘落,落在了她的头上,身上,乃至吹拂到了她的脸上,冰冷的雪花落在脸上,刹时化成了冰水,沿着她的脸滑入了脖颈之下。那冰冷的雪水,让她慌乱炎热的心垂垂安抚了下来。
“傻丫头。”乔姑姑悄悄的抚着她的头发:“老奴只是避一避,等过了这阵子,等女人出嫁了,老奴再返来,老奴还想给女人带小世子小郡主呢。”
萧明珠想透了,当即回身,又朝着大厅跑了归去。
萧怀恩看着她狼狈的背影,眉头紧皱,终究也只是一声长叹,看来,有些事不能再拖了。
萧明珠一边急仓促赶外走,一边追着问:“商嬷嬷,是不是产生了甚么事情,你们没有奉告我?”
乔姑姑哪有甚么替她着想的亲人,一个女人养着也不过是一付嫁奁,将来好了说不定还能帮衬娘家,但是乔姑姑家里的人却舍得将她送进宫选女宫。女宫说得好听罢了,能选得上的有几个,再说宫中那种处所,是好混的处所吗?可见乔姑姑的亲人谁也没有至心在乎过她的死活。
“不,我不走了,我就坐在这儿等。”萧明珠回身往中间的跑堂里走,她刚坐下,只见知春又仓促忙忙地跑了返来,脸上尽是焦心:“女人,快随我来,乔姑姑……她要走。”
小六子挨了两脚也不恼,笑得更欢,知春打不下去,红着脸就出了院门。小六子瞅着知春的背影,转头奉迎的向萧明珠笑道:“女人您放心,只要国公爷一返来,小的立马第一时候去给你报信。”
知春畴昔揪着小六子的耳朵就狠狠拧了一圈:“贫,贫,贫,你当这是新安,有你这么与女人说话的吗?”
十几年的豪情,那里做得了假。
萧明珠猛的站了起来,脸上挤出了非常丢脸的笑容,“爹,我吃饱先回屋。”说罢,仓促福了一下,几近是逃一样的冲出了屋子。
出府,在这个风雪夜?
这些年来,从没有人在她的耳边提过父亲将要另娶的事,她也向来没有想过,父亲会不会另娶,白日与木玄真人交心时,说出那句“爹要结婚,谁管得着”纯粹只是她信口乱扯的。
小丫头吓得差点将手上的碗碟给摔了,反应过来后,回禀道:“国公爷叮咛备马,已经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