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个屁,那是石墩子,不是豆腐渣!撞轻了会被说成装模做样,撞重了会没命的,傻子才持续撞!
脑筋还没想明白,身材就诚恳的坐在地上不转动了。
不堪受辱呢?
以死证其明净的高洁气质呢?
可死者为大,哪怕乔姑姑生前与乔府有隙,一个长辈如何能做出砸长辈骨灰罐子的事,想必是在他的心中从没拿乔姑姑当作本身的长辈,乃至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乔夫人被这话刺得将近吐血了,就如商嬷嬷所言,今后她还得出门应酬,不能像民妇一样在街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喊冤哭诉。眼下送走萧明珠这瘟神才是上策,要不然,全部乔府就要被砸空了,万一萧明珠再狠心对她的几个儿子下些狠手,到时候得不偿失。
商嬷嬷拧眉,没说话,萧明珠倒是应了:“乔姑姑生前是如何被你们欺辱的,我就不一一当众数落了,想必乔夫民气中也稀有。眼下,乔姑姑被你们害得不得善终,我如何能将她的生后事交于你们?”
也不晓得是商嬷嬷的手按在了乔夫人哪个穴位上,还是她的那几句较着带了威胁的话起了感化,乔夫人高亢的声音一下子就哑了下来,随后仓猝也劝止了小孩子。这才道:“嬷嬷,是不是我们交出风语的骨灰,萧女人就能放过我们?”
这没有人拦着拉着扯着,他还持续撞石墩子吗?
乔大人:“……”
萧明珠挣扎着从马车里下来,在韩允钧的伴随下,快步走到白瓷罐子中间,蹲下去谨慎翼翼的将碎裂瓷片拣起来,将上头的骨灰倒进了商嬷嬷寻来的小木匣子里。剔除完瓷片后,她也不顾地上另有碎瓷片残留,又一捧一捧的将与灰尘异化在一块的骨灰也都汇集了起来。
因为是女眷孩子,侍卫们不好上前,商嬷嬷与知夏递了个眼色,两人下了马车,商嬷嬷一把扶起乔夫人,软硬兼施地低声劝道:“乔夫人,这是京都,今后您要出门应酬,今后小公子们也得上书院吧……”
萧明珠瞥了眼乔大人,也懒得戳破:“让他们手脚快些。”
反应过来的乔夫人抬手扇了大孩子一个嘴巴子,大孩子委曲地大呼:“祖母,我哪儿错了,都是她这个扫把星害的!如果当初她……”乔夫人岂容这孩子再说下去,仓猝捂了孩子的嘴,辩白道:“孩子年幼不懂事,被那黑心肝的下人给蒙蔽了。”
这还给不给人活的机遇了!
小的阿谁孩子也吓着了跟着乔夫人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