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老夫人抿嘴不答,卢老夫人差点儿没把手指导到许老夫人脸上去,“我晓得,你念着当初候爷归天时,你兄长替你周旋萧家之情,才成心亲上加亲,订下许纹为媳。但是你兄长毁婚在前,怀恩才与林氏订的亲,过后许纹婚事不顺,这与怀恩又有何干系。”
乔姑姑晓得许老夫人的企图,是用她这宫里出来的姑姑来弥补女人自小没有长辈在身边教诲的完善,这是替自家女人挣名声的事,她如何会不共同。
归正这萧明珠另有两年多才及笄,能够渐渐留意着,要真是个好的,到时候再来提这门婚事。
乔姑姑大风雅方的上前对卢老夫人欠了欠身,道:“我本来是宫中礼教司仪处的,出宫后探亲不遇,流落到新安遇了匪,被萧将军所救,后因将军所求,就留在女人身边教诲一二。”
卢老夫人有些惊奇,在宫里能混到的姑姑位置上的普通都不会出宫,何况是端庄的五品女官。说实话五品女官在这宫中职位也并不高,不过是最末等的女官罢了,但很多小世家和官员情愿以正妻主母之位相待的。
卢老夫民气里一动,又问了萧明珠几个题目,萧明珠答复得极其得体,一向带着浅笑,不卑不亢,礼数全面,显出了极好的教养来。
许老夫人的笑容更重了一点:“刚才听下人们说,你一上午都在屋内抄经文?”这话虽是严厉,却比平常的语气更和缓。
人道是,字如其人。
萧明珠哎了一句,起家,端方的施礼辞职。
“嗯。”萧明珠有些心虚,还是低低的应了,内心非常感激乔姑姑有先见之明,趁她出去玩的时候,替她将经文给抄完了。
乔姑姑将经文双手奉给许老夫人,许老夫人展开看了一下,点头:“明儿就送到佛祖面前去供着。”没等她合上,卢老夫人侧身过来看了一眼,内心稀有,那一篇梅花小楷称不上标致,但胜在风雅、端方、清秀。
“你再往深儿想想,许纹又不能来给怀恩做妾,即将分娩的林氏为甚么平白无顾地要挺而走险去谗谄她,与林氏干系不好的许纹当时为何会一个下人都不带,单独去林纹的院中?”
她固然现在受将军府的扶养,但曾是宫内正端庄经的五品女官,在两位老夫人面前并不以下人自居。
卢老夫人当然晓得许老夫人话中的那后一个“她”的是谁,更清楚许老夫人没有说清楚的意义是甚么。她嘲笑道:“你不就是怨当初林氏没有主动给怀恩纳妾,才有了前面那场不测,更怨怀恩没有与你筹议一句,就因为林氏之死闹上许家,伤了你与兄长的豪情。更是放不下怀恩为了明姐儿,去了新安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