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跟着祁信的小厮出来屋子,空荡荡的屋子无一人,案几上摆着一蛊酒。
晏安深吸一口气,“无事,他不过是用心激愤我罢了。”
姜娆暴露含笑,“表哥你放心,我没事的。”
姜婳细眉拢起,有些莫名的不安,“不会出甚么事端了吧?”
回想起之前在南阳的日子,再与现在的处境对比,的确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拉着姜娆的玉手,没入衣衫中,“你摸一下,就晓得了。”
临时伤害消弭,姜娆俄然想起方才祁信的那番话,“表哥,祁信为人诡异,若我猜的不错,他府中的女子许是会有甚么伤害。”
阿谁小厮用力捏着姜婳的下巴,将那壶酒尽数灌到她嘴里,“为了让夫人走个明白,无妨奉告夫人,侯爷与逆贼结合,现在侯爷已认罪伏法。夫人是淮阴侯夫人,迟早都会没了这条命的。侯爷顾恤夫人,特地让夫人喝下这杯鸠酒,免受折磨。”
祁信低头一看,一只箭矢深深刺进他的左膝,难以忍耐的痛苦很快从他的膝盖传到四肢百骸。
他气势放肆,“本侯就晓得晏安你不敢脱手。也是,固然本侯是戴罪之身,可陛下一日不命令,本侯就还是淮阴侯。若本侯没了命,陛下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你晏安。”
晏安语气中带着严肃凌厉,“不消找大夫来为他医治,淮阴侯提早尝一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吧!”
听到这几番话,姜婳身子刹时生硬起来,她神采煞白,死力挣扎,“不,我不想死。”
祁信声音阴冷,带着莫名的笑,“你这话说的不对,那些女人会先死在我前面。”
祁信何曾受过这类痛苦,他咬牙勉倔强撑着转过身,神采因痛苦而变得惨白,咬牙切齿的瞪眼着晏安,“你竟敢真的对本侯脱手?”
这时,祁信身边的小厮来到姜婳这里,“夫人,侯爷派人给您送了些东西,您去瞧一瞧吧。”
可到了淮阴后,祁信疏忽她、踩踏着她的庄严,如一条阴冷的毒蛇,祁信的一举一动,让姜婳惴惴不安。
外人道晏安君子温润如玉,时至本日祁信才发明,这不过就是假象罢了,一旦触到晏安的逆鳞,他才是真正的手腕狠辣。
等祁信被押下去后,姜娆走到晏安身边,“表哥,祁信方才对你说甚么了?我看你有些活力。”
并没有如祁信预感当中的那样,晏安神情不见一丝按耐不住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