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送银子,总能找出由头。并且由头看上去还公道合法。
马有禄边给常风添酒,边说:“士农工商,商为最末。您这话让我无地自容。”
马有禄此时亮出了刀子:“若我们的买卖碰到了费事。上差在京中跟处所衙门打声号召,我就受用不尽了。”
酒过三巡。常风道:“实在我就佩服马会首如许的豪商,你是有本领的人啊。”
刘百户和马有禄一副“大师都是男人,我晓得”神采。
常风道:“谁盯的略不首要。首要的是,我们昨晚收了马有禄的银子,跟他做了连襟。本日上晌岸边盯梢的人就全都撤了!”
“门生的道是甚么,您就不要问了。尽管等着拿分润便是。”
“他收了我的两千两银子不说。还同意每年我给他送三百两的分润。”
“呵,皇上身边的红人又如何?红人也是人。是人就逃不过贪财好色四个字。”
马有禄坐到上首,喝了口茶。
常风怕问急了,引发马有禄的思疑。便道:“嗯,那我此后就擎等跟马兄带我发财了!”
翌日凌晨,刘百户跟马有禄要告别了。
“话说返来,杭州是和顺乡、豪杰冢。即便钢筋铁骨的男人来了,我们的西湖春水也会把他给泡软了!”
“你收了他的银子,不怕今后出了事吃瓜落嘛?莫非你也要上通倭的贼船?”
常风震惊了:怪不得京官都喜好庇护江浙士绅呢。
“西湖船娘实在是人间妙物啊。我们很多享用几日。”
常风笑道:“这如何美意义啊。即是我不出钱,白拿分润。”
“没有你们,茶农产的茶、丝工织的布卖不出去,变不成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铜钱。朝廷上哪儿征税去?”
马有禄道:“上差谈笑了。令泰山是太常寺卿,朝廷的正三品大员。如何会穿露着腚的裤子”
马有禄正色道:“是让门生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只需上差一句话。”
常风心中暗惊:看来这马有禄早就把我的秘闻查了个一清二楚。
世人痛饮一番。喝完酒,上了楼船的上层舱。
全天下另有比这更好赚的买卖嘛?
马有禄要倒大霉了还不自知。
徐瘦子面色一变:“谁这么大胆量,敢盯锦衣卫的稍?这他娘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常风不晓得,从古至今贩子拉拢官员,用的都是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