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棉花这回恐怕难逃一劫了。他如果开罪下狱,你们查检千户所的大买卖不就来了?”
“内阁首辅刘吉那边也要盯紧了。刘吉见过哪些人,干过哪些事和女人,我都要一清二楚。”
钟千耳拱手:“是。镇抚使。”
与此同时,城南的一座四合院中。一群人正在谋齐截件大事。
李文祥连品级都没有。本科位列第三甲第一百九十八名的他还在吏部候选。
这四人职位太低,没法体味到弘治帝拿刘吉当替人的用心。
常风跟别的四位同司千户边烤着火闲谈,边等候北镇抚使孙栾的到来。
中书舍人吉人只是从七品。
唯有庶吉人邹智身份比较高。他虽只是从七品,但庶吉人有着远超普通官员的出息。
一场载入史册的“两京言官之狱”,就此拉开了帷幕。
应者如云的启事是:弘治帝在朝堂长停止大刀阔斧的鼎新。凡伤及文官好处的事,都以内阁首辅刘吉的名义去办。
锦衣卫八千户,北司五位,南司三位。
王总旗见常风来了大为骇怪:“常,常爷。”
“一拨是去前任河南开封府尉氏县知县家的。抄回白银、财贿折色一千八百两。”
孙栾又问常风:“常千户。比来抄家后回京的有几拨人?”
李文祥道:“我也联名。”
王总旗是去莱州抄家的卖力人。常风感觉他外出办差辛苦,让他歇到正月十五。
第二件事。孙栾是如何晓得有人昧下了赃官家财?除非他在查检千户所里有耳目。耳目跟着一起去莱州办过差。
弘治元年,腊月二十三,小年。
孙栾道:“去莱州的那一拨,昧下了三百两黄金。这事儿伱还不晓得吧?”
世人在点卯册子上画了押。
常风从孙栾的话中发觉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查检千户所里有人手脚不洁净。
钟千耳道:“这帮品德级虽低,但人数浩繁。我跟常爷打个赌,赌五十两银子的。刘棉花逃不过这一劫。”
其他千户不称他的官讳,只称他“常爷”,一来表示对他的尊敬,二来显得靠近。
“新朝初立,不知他用甚么体例蒙蔽了圣听。竟窃据首辅之位。”
一个都城里的败落户,正在跟王总旗签订房屋买卖文契。
见女儿、半子和外孙热热烈闹来家里过节。他一欢畅亲身下厨,给好贤婿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