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叩首:“谢皇上隆恩。”

在宦海当中,整人、杀人是一种才气。

老头技艺矫捷,一个闪身躲过了飞石。

“长辈愿助您一臂之力。”

人生如戏,端赖演技。王越不但会兵戈,还很会演戏。

兴王是文人骚客,喜好好笔。正如将军喜好好刀。

常风要做的,是先替王越洗脱凭借奸宦李广的罪名,保住老王的脑袋。

成化九年的红盐池大捷,让河套重归大明。是王越平生中最对劲的一笔。

常风看向沙盘:“这是贺兰山一带的地形?”

“宝剑藏于鞘中,只是笨铁罢了。只要出鞘才是绝世神兵。”

兴王拿起了那支笔,跟前两样礼品一样爱不释手。

“锦衣卫办的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差事。每逢我爹外出办差,我和我娘都要烧香敬佛,求佛祖保佑他安然返来。”

常风道:“成。你派个部下人来回禀就是,何必亲身跑一趟?”

王越道:“都院二字我受不起,你还是喊我老王吧。”

常风听陆松说兴王爱好东坡先生的词。特地让九夫人淘换来了这三张假词稿.很便宜。

“嗖啪!”石头不偏不倚,将麻雀打落在地。

石头划过一道美好的弧线,不偏不倚,朝着一个白发老头飞去。

第三个寻求:光复河套。

“我七十三岁了。这趟西征,恐怕无归乡之望。”

这三张假词稿几能乱真不说,常风也事前言了然“辨不清真假”。

刘吉被逼致仕,他又攀附李广。

一百亩地,一年得好葫芦不过三对儿。

“朕会让兴王摆酒,谢你的情!”

常风和马文升坐到了石榴树下的石桌前。

石文义答:“是啊,一共九匣。全被烧了。”

常风下得官轿:“张公公,石都督,另有事嘛?”

王越一席话,扑灭了常风骨子里的热血。

“你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嘛?”

兴霸道:“真是妙品啊!用这支笔做文章,定然下笔有神。”

“嘤嘤嘤!常爷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哇,必然要为老朽美言几句。老朽来生给您做牛做马。”

常风会做人。叩拜完兴王,他对兴王说:“殿下久在湖广。臣没有甚么机遇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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