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一声暴喝:“我敢!”

“抓他,光是你们传皇上口谕仿佛是不敷的。还需求皇上的明旨。”

东厂督公值房。

谢迁怒道:“徐光祚,你大胆,竟直呼首辅名讳。”

徐瘦子头戴八梁冠,身着公爵华袍,大步走了出去。

“我还想问问,谢阁老的亲戚们,这几年在宁波通过封贡以外的海上贸易赚了多少银子啊?”

谢大忽悠说完,弘治帝看了一眼常风:“你包庇钱宁?有这回事嘛?”

这一回,他没有给名义上的顶头下属任何面子。

常风坐在一旁喝着茶。

这一声“滚”中气实足,很有张飞喝断当阳桥的意义。

三法司是文官个人所把控的。钱宁若进了三法司,十死无生。

四人在乾清宫大殿前整整跪了一个半时候。

常风望向了牟斌:“我的牟批示使,当时你如何就不留一手!”

“又或者说,你们何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咄咄逼人到连天子和储君都不放在眼里。”

谢迁看着常风:“常同知,我已宣了口谕,你为何不膜拜接旨?”

三人当中若论廉洁,李东阳没得说。做了这么多年官,他还是孑然一身。

不惹弘治帝活力是不成能的。

常风终究放下茶盅,替钱宁说话:“钱公公息怒。文官们这几年越来越放肆放肆。”

钱能破口痛骂:“你闲着没事儿去惹李东阳、谢迁何为么?这两年皇上对内阁言听计从。他们二人说权倾朝野都不为过。”

半个时候后,乾清宫大殿前。

“我们从未咄咄逼人。只是在尽臣子的本职。”

刘健意味深长的说:“君臣共治,此乱世之底子也。一君独治,此乱世之源也。”

钱宁拱手:“多谢常爷护着部属。”

“弘治朝之以是昌隆,是因皇上践行君臣共治。与贤臣共治天下。”

“老子现在虽不是锦衣卫的人了,却曾在锦衣卫效力过二十年!”

常风道:“自家兄弟,何必言谢。我得从速进一趟宫,求见皇上。”

“文官们竟以补葺寺庙会糜费国帑为名,抗旨不拨银子。皇上表态要拿内库银子修庙。他们又说内帑、国帑皆是民脂民膏。”

常风面色安静:“作陪到底。”

李东阳挑选偃旗息鼓倒不是怕常风。他纯粹是感觉弘治帝病成了这番模样,再威胁去官有些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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