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道:“鄙人痴顽。但谁是好人,谁是好人,鄙人还是分得清的。”
常风虽出身寒微,身上却带着一股不肯低头的傲气。
明日早朝,十几名文官头子会领着二百多名文官跪谏弘治帝,杀刘笑嫣、嘎尼昭昭,严惩常风。
虽说弘治帝早朝时表态“将常风暂押宫中”。但保卫皇宫的大汉将军都是常风的旧属。没人拦着他,他能够来去自在。
这人间最可骇的人,就是不怕死的人。
(本章完)
天下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我又何必向别人低头?
“一个必死无疑的人,又怎会怕四周树敌?”
常风大笑不止。
就在此时,仆人通禀:“老爷,锦衣卫的常风求见。”
谢迁合上账册:“你甚么意义?”
“奉告你,这本账册我誊抄了八份。交给了八个你杀不得的人!”
常风又笑出了声:“噗。谢迁,你脑筋进了屎吧?人只要一条命,只能死一次。”
“你做阁员这些年有惠于百姓,这跟我无关。”
王守仁道:“第二个别例就四个字‘鱼死网破’。民不畏死何仍旧死惧之。士也是一样。”
常风微微点头:“没错!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我给了福建的刘抚台,用作抗倭军费。”
常风俄然感受王守仁的背影很像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汪直。
常风道:“你的意义是,让我向文官低头认输。以钱宁的人头做投名状,插手他们的权势。成为文官的虎伥、鹰犬、狗腿子?”
常风笑道:“哈哈哈,我笑你这个冬烘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皇上快不可了。若幼年的太子即位,那我谢迁岂不“非相乃摄”?
“甚么刘健、谢迁;萧敬、钱能;张鹤龄、汪直.甚么朋友、仇敌。大师一起玩无缺了!”
“不管是朋友也好、仇敌也罢。一起给我陪葬就是!”
谢迁沉默了好久,衡量利弊。
谢迁目瞪口呆,半晌后气到手都颤栗:“常风,你竟敢对我出言不逊?如此污言秽语,跟贩子地痞,骂街恶妻有何辨别?”
“我死了,那八人还是会将账册公之于众!”
常风筹办回一趟家。
谢迁语塞:“你,你”
常风不言。只将账册放在了谢迁面前:“展开你那忘恩负义的狗眼,看看这是何物吧。”
但是,现在他们已将我逼到了绝壁边上!何必在乎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