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李猗将一百金吾卫都带齐了,去刺史府再请孔温一起去北门。
丁银、羊昀另有秦和缓年百花紧紧跟从,孔温也忙上马跟在前面。
李猗倒也不计算,因而便和孔温商定三天后去北城门表面察。
远处有领到了粥的人就坐在地上埋头喝着,有些人运气好坐在了树荫下,再远处有些褴褛倾斜的小棚子,有些人直接躺在太阳地里。
第二天,李猗公然去刺史府衙,寻了刺史一起去城表面察哀鸿的安设环境。
李猗瞥了一眼气愤得小脸都红了的秦暖,“和那种老蠢货生甚么气!子曜在那边挣一点名声就好,莫非还真给那蠢货做幕僚?也不看他配不配!”
羊昀一踏进刺史议事厅的门槛,便感遭到了低气压,抬眉一看,孔温一张老脸黑沉阴霾,一双细眼冷冷地盯着他。
羊昀垂眸道:“这是门生应尽之责,不敢言苦!”
羊昀一早便到了北城门外的哀鸿堆积地,见刺史派人来叫,忙吃紧回到城中。
李猗跳上马,叫了声“免礼”,就直接向粥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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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猗道:“我明天会亲身去看看,还会叫上刺史一道。”
放眼四顾,平野上到处都是如许一片惨痛的气象,风中四周都模糊飘散着孩子和女人的哭声,也有男人的叫骂声。
但是孔温却道政务繁忙,没法脱身,说过两日才气去。
孔温拈着髯毛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羊郎君免礼!坐罢!”
但是,她光亮的面上一点汗珠儿都没有。
然后又叮咛道:“传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