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州紧邻吐蕃,是非常要紧的军事重镇。
李猗将李琦仓促迎进了书房内,李琦一进书房,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张画了很多朱笔红圈的白图,立即就走到那副图面前,细细看了半晌……
圣旨一到,全部扬州从官员权贵到公众都惊呆了,随即又堕入了极大的错愕当中,高腾带着兵将走了,那扬州如何办?不是成了一块没有庇护,暴露在金陵叛军眼皮子底下的肥肉么?
广陵郡主李猗闻讯赶出来驱逐时,他已经到了书房院子门口。
等他赶回扬州城的时候,高腾已经在沿江的几座大营抽调了大部分精兵,往西而去,筹办渡江事件,因为圣旨上的时候定得很急,他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从接到圣旨的第一刻起,他就得用最快的速率履行,不然达不到要求。
“阿猗,这是如何回事?”盛王看到李猗,劈脸就问了这一句,一脸的焦灼。
秦暖沉默,所谓尔虞我诈,就是他们最好的写照。
相较之下,李猗倒是淡定得很:“三哥如果喜好,我叫人再给你描上几幅便是了!”
秦暖立即就想起人说吴王殿下的长相甚肖其祖母大圣太皇太后,而李猗是公认的极肖其父吴王殿下;而这位盛王殿下的母亲武淑妃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女,据传说武淑妃长类似其姑祖母,至于盛王的父亲,天子陛下长得像不像太皇太后,秦暖没听人群情过。
正在观察的盛王李琦,惊闻圣旨时,人还在庐州南面的江边上,立即星夜兼程地赶回了扬州。
李琦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跳:“鄯州的兵将他们也敢调出来?还好,五千不算多!”
王府侍卫来通报时,他连坐在前堂的花厅中喝茶的耐烦都没有,直接跟着通报的侍卫闯了出去。
她摇着描金檀香折扇,悠悠道:“现在,殿下必须立即分开扬州城,回到徐州,不然,恐怕会……”
说着,叫来了小内侍捧了铜盆巾帕等物,服侍李琦洗去一脸的风尘和汗水。
李琦剑眉一挑:“恐怕会如何?”
李猗用折扇缓缓敲着掌心:“你放心,那妙华固然长袖善舞,她最大的本事也就是刺探动静,至于那慕容远,我估计他现在必定逃到金陵去了,一时半会是没法再回到江北岸来的!”
李琦又气得捶了一下案面:“这两个狗杀才!”
李琦去洗了一把脸,又喝了一盅冰镇莲子汤,再在书房中坐下,已经是一副安闲平静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