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年,一样的骨瘦如柴,他踉踉跄跄地冲了过来。
藏匿于深夜冷巷当中的院落,屋里点着一盏烛灯。
眼下间隔目标地已经近了。
但到底是那里不对劲呢?
但是,为了一个丫环,至于吗?
院内是一名中年男人,干瘪的身材很不起眼,他身上有一些伤,有一部分是之前的,也有一些事比来这几天叠加上来的,整张脸青青紫紫,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想通了。
颜惜玉让人对梨落的家人严加把守。
以颜惜玉的身份,想要人服侍,有得是人可供她差遣,以是,她拘束梨落家人的行动就显得很非常了。
四周有一些人家闻声动静,对此习觉得常。
中年男人麻痹的眼底颠簸一瞬,他正要开口撵走这名瘸腿的少年,可一个大嘴巴子直接落在他脸上,抽得他头昏目炫,阵阵昏黑,当场挨了一巴掌的腮帮子就肿了起来,唇角更是溢出了一丝丝的血。
倒不是董惠莹轻视梨落曾身为颜惜玉贴身婢女给颜惜玉做下人,而是,就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阿爸!”
而侵犯者则是再次逞凶,冲上来对准了男人拳打脚踢,脸上竟然尽是称心。
但是还没等她开口,就俄然闻声:“……贱人!!”
还没等靠近阿谁院子,董惠莹就灵光一闪,顿时明白到底是那里不对劲了。
这些暴行常常能为侵犯者换来从身到心的畅快和利落,而男人忍着痛,最多是皱上一下眉,剩下的便是永无尽头的麻痹,仿佛整颗心都已封闭了起来。
男人被一脚踹在地上,他倒地之时,肩膀撞上中间摞着簸箕的木头架子,架子轰然倾圮,他下认识地抱住头,一声不吭。
人类真是一种可骇的生物,当某些事情几次上演产生后,心和感知就会垂垂变麻痹。
董惠莹笑吟吟的,做出一脸无辜的神采:“这叫爱的昵称。我们先来讲闲事儿。”
就比如这个院子,比如这些虐待唾骂等。
梨落眼眶红了红,“她变得越来越坏了,我上一次见到阿爸他们,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我就很迷惑呀,按你说的,你是颜惜玉身边的婢女,她又不是无人可用,干吗要抓住你的家人威胁你,怕你跑掉吗?”
先是一名中年女子的卤莽谩骂,而后咣当一声,仿佛有人被踹倒在地。
董惠莹蹙了蹙眉,梨落说的这个,听起来仿佛还算公道,但不知怎的,她心头仍然有种违和感。
这竟然是一个瘸子,特别当他跑快几分时,瘸腿跛得更加短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