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听她自称奴婢,这才明白过来,“这家金银铺子是您开的?”
念浅安一听这话天然不会假客气,远山近水见她点头,顿时眼冒绿光地跟连翘走了。
说着一顿,更加奇道:“你刚才说不该随便坑人,你坑了谁?”
边先容边将人领到裴氏跟前,裴氏伸脱手笑道:“前儿在宫里没能和六女人说上话,没想到今儿竟如许巧,在这里碰上了。”
连翘不觉得杵,更加低声道:“您不也感觉能遇见念六女人,并非偶合吗?六女人又不是头一返来这儿,竟做出副不知这是国公府铺子的模样来。指不定就是用心的。徐妈妈倒是笃定六女人再无他念,叫奴婢说,小女人家的心机一时一个样儿,哪儿说得准呢。”
好处之下分个鬼敌我,趁便肃除异己的不但魏父一人。
念浅安闻言微愣,裴氏张了张口正要再说,就见连翘去而复返,止步于雅间门外,身后并不见远山近水。
“包含金饰局。说是外臣拉拢内廷寺人,做局往六皇子、八皇子身上泼脏水,即便不能叫皇上父子生隙,也能叫东六宫相互猜忌、水火不容。”徐月重嘲笑着嗤声道:“也包含六皇子纳李四女人为妾一事。竟也说是外臣构陷李家,成心诽谤武将新贵和勋贵,引三皇子、六皇子兄弟阋墙。就连悍贼掳人案,也是那些个异心外臣拿椒房殿、外务府开刀,反叛都城的第一步。”
抓了那么多臣子,连朱门坊都空了几户,就算她不知内幕,也不信有这么多二缺敢带着家属主动送命。
徐月重愣住,沉默半晌赧然反问,“你……都晓得了?”
念浅安脑中猖獗滚过魏父几大奸佞恶名,顿觉身心又被虐了,苦笑着扼腕道:“公然非论对错,都不该随便坑人。”
“我是特地来给李四女人定头面的,才选好花腔正要分开,竟和六女人走了个对脸。”裴氏温声开口,半是解释半是唏嘘道:“头先她病过一场,没能跟着李夫人来府里春宴,本幼年她一个,我倒感觉不风俗了。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没想到隔了一场宫宴,下次再见她就不是李四女人,而是六皇子妾了……”
这也能行?
裴氏当时在场,徐月重天然就晓得了金饰局一事。
裴氏也曲解了,之前看不上原身脾气骄横,现在反而感觉念浅安过分矜持,即觉好笑又觉敬爱,听连翘点破后便成心“成全”念浅安,转回雅间故作无法道:“说是珠儿不知如何哭闹不休,莎儿哄不住,还是我亲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