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传闻言当即给“柳公子”跪了,乍听徐月重竟晓得他偷偷勾搭内宅婢女,一时顾不上惊骇徐月重见怪,只怕“柳公子”跟他抢连翘,“求柳公子超生!小的擎等着夫人点头、连翘到了年纪就娶回家做媳妇儿呢!”

楚延卿见他先诧异后发楞,神采不由更加别扭,“实在也说不上喜好。就是……就是放不下她。是她先招惹我,招惹完就想撂开手,世上如何会有如许的女人家?我本来就看不上她的为人做派,现在好轻易有些可取之处,却又不顾自家名声,我总不能坐视她拿闺誉混闹而不睬。”

先世子夫人只顾娘家不顾婆家,作死作得几近人尽皆知,他不至于引觉得耻,但现在再想起早逝的原配,只剩对忠勤伯府的讨厌,新婚初始时即便有情也早被消磨洁净了。

徐月重更加怜悯自家小友之余,被楚延卿这副可贵冒傻气的模样逗笑了,尽力将喷笑转成苦笑道:“你这话可就问错人了。我和珠儿她娘的事儿帮不到你。”

徐月重微微一愣,回过味后低头端起茶盏假装喝茶,暗搓搓掩去眼底再次闪现的难堪。

楚延卿闻言莫名其妙,不满道:“桂仪?我跟你说话,你走甚么神?”

楚延卿脸超黑,“……我看中的不是你媳妇儿。”

却听开口的不是“柳公子”,而是徐月重,“跟你柳公仔细心说道说道,你是如何让你连翘姐姐和你看对眼的?”

他并非用心戳徐月重痛脚,对徐月重时不时的沉默也没感觉那里不对。

楚延卿不知贰心中所想,听他问便也不坦白,将和李菲雪所谈简朴说罢,似笑非笑道:“那些盼着我和三哥明争暗斗的人只怕要绝望了。三哥向来爱做好人,会因李十女人靠近李家,却不会因李家和我起龌蹉。李四女人敢代李家说出尽忠的话,可见内心清楚李长茂是甚么态度。”

徐月重点头应下,发笑道:“人还没纳进门,这就开端为将来舅兄筹算了?”

楚延卿不信赖徐月重就不会特地走这一遭,闻言毫不踌躇地点头应好。

徐月重忙握拳挡住不自发咧开的嘴角,干咳一声描补道:“我是说,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本来不是来谈李家如何,而是想向我就教该如何追将来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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