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如果不再顶在头上做老迈,飞鱼卫还能持续做横行朝野的老二吗?

念浅安滋味庞大地定下心,问起孔震,“右批示佥事被砍了头,那左批示佥事呢?”

光做这些还不敷。

以远山、近水为首的下人们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楚延卿的名号,又都不自禁提起心来。

没说两天陈宝好话,外头又闹出了大消息。

念浅安表示没被吓着,只问,“六皇子未经上报就命令斩杀飞鱼卫的人,有没被皇上惩罚?”

楚延卿是进刑部观政,又不是进刑部大牢,好好的信笺搞得跟下狱前的遗言信似的。

悄悄检验他是不是来公主府来得太少了?

皇上砸落满地帐本怒了,然后六部十三衙门都跟着动了。

令他犯嘀咕的是,康德书得了念六女人拐着弯打的赏,那张弥勒佛似的白胖脸亮得真跟佛光普照似的,竟比得了殿下的犒赏还冲动。

只听陈喜腔调铿锵地接着道:“那些个传遍街头巷尾的公媳、叔嫂丑事,妯娌小姑亲戚之间的恶斗,污糟得主子都听不下去,张不开这个嘴和六女人细说,没得脏了六女人的耳朵!远山姐姐别瞪主子,主子要说的不是这些。

着眼内宅女眷,挖人阴私惹人内斗这类损招,就是她出的。

他掖着袖子辞职,内心咂摸起念浅安那句“好久不见”。

她没多想,也没城府多想,朝中臣工却不得未几想。

“现在户部但是四皇子在管,这一下两位皇子都插手了飞鱼卫大案,京兆府先还不敢接状纸,眼下巴不得天高低状纸呢!大理寺的兵爷就没那么低声下气过,跟在六皇子的亲卫背面抓人,个顶个的肯着力!”陈喜接着道:“也就飞鱼卫的督主还好好儿的。连魏相都因和飞鱼卫来往密切,叫皇上命令在家思过呢!”

至于那些陈年的性命官司,早在楚延卿进刑部之前,就已经网罗齐了罪证捏在手中。

天然不知这又是清风背后里支的招:送礼是情意,有空多在女人家跟前闲逛是决计,没空就传传小纸条,则是不成言说的情味。

近水松了口气,暗道外头谁不知楚延卿阴霾脸臭,多个鲁莽毛燥的考语算啥,虱子多了不痒!

还干系着皇上的私库。

不消陈喜细说,她只怕比统统人都清楚背后是如何个污糟法儿。

言外之意,要她尽管过本身的日子,不必顾虑飞鱼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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