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念妈妈捧出一沓图册道:“女人过过眼,喜好哪些玩意儿,老奴趁早让人去做。”
三人止步在琉璃阁墙外,那颗高大细弱的大树周边并无闲人,笼在秋风中还是枝叶富强,葱葱茏郁的枝桠间垂下一双长腿,闻声动静的楚克现探出头,冲刘嬷嬷点头请安,转向念秋然号召道:“小透明。”
念秋然也忍不住笑了。
徐月重和念甘然的婚事天时、人和缺一不成,本相被吵嘴倒置,念徐两家并不计算,乐得弱化念甘然突显于海棠,恰好淡出事件。
念浅安表示恋慕,歪头问,“我如何传闻那天救她的侍卫对她非常推许?凡是有人说那天的闲话,就跳出来保护,说于海棠冰魂玉魄,当时是为了救我大姐姐才以身犯险。”
不过能夸出冰魂玉魄这类肉麻词汇者,妥妥得是脑残粉吧?
念浅安只得收敛起心不在焉,拿楚延卿当挡箭牌,编些模棱两可的话安抚念妈妈。
念浅安听得她撒娇顿时狂抖鸡皮疙瘩,抖出人生赢家的王霸之气,“我和树恩乃天作之合、水到渠成。喜好不喜好的,忒陋劣!也就你这类单相思的小不幸儿才体贴这个!”
懿旨指婚当晚,面对大丫环隐晦提出的担忧,她不能说出李菲雪和楚延卿的君子和谈,只能含混其词地略作安抚。
公然七皇女面露不虞,对劲不起来了,“钱侍卫何止推许保护于白花,还自请调去御书阁当差呢。钱侍卫当初还是母妃汲引发来的,到头来眼里只要于白花,真是白眼狼!不止钱侍卫,另有四哥。
大丫环即听主子的话,又有自知之明,见念秋然的欢乐不似有假,便不再越俎代庖地替念浅安忧心,只含笑端茶递水,听姐妹俩头见面地喁喁笑语。
念浅安嘴角一抽,“不去。秋闱完了另有春闱。中间先是重阳后是万寿节,接着就是春节,刘青卓如果中了举人,少说有大半年不得安逸。我舅母铁定要拘着他读书。知会啥?没得知会。”
现在改而求娶念秋然,是安和公主的意义,还是楚克现本身的意义?
念秋然万没想到,她会和楚克现做亲。
多么高大上的安逸美差!
楚克现回想她笨拙的行动,附和地朗声大笑,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透着浓浓追思,“阿浅小时候也不会爬树。有一年除夕她进宫朝贺返来,不知如何了,死活都要学爬树。那会儿她才多大?我当时也不过六七岁。
“于白花已经碍不着我的眼了。”七皇女更加对劲,“她本身出错落水,差事没办好给椒房殿丢了脸,过后就被母妃打发去御书阁,整天只能和书打交道,不过是个驰名无权的女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