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女大十八变,真没错儿!
“直隶行宫久未补葺,此次必然要大动。快则一年慢则两年。父皇已经让人传了口谕,保定知府会腾出官邸给我长住。”楚延卿边解释边略一踌躇,伸开手悄悄揽住念浅安,低下头一张俊脸五分离愁五分对劲,“舍不得我?”
楚延卿一边感觉深觉得然,一边感觉他完整被念浅安带歪了,嘴角笑意再也绷不住,“如此说来,父皇当年选了天真赐给魏相做表字,算是极用心了。”
念浅安一脸呵呵,用心点及笄礼收到的金银财宝,看也不看陈宝。
他忍着笑喂完化身小馋猫的念浅安,擦擦手挑挑眉,“今儿你走得早,如果留得晚些,比及宫里摆新年家宴,就用不着我特地跑这一趟了。”
“你这张嘴真是……就不能说本身点好儿?”楚延卿笑意更加浓烈,眼底却暴露不忍和不舍,“我是来跟你……告别的。等初五衙门开印,我就会卸下刑部的差使,奉皇命领礼部、工部官员,另有外务府的人,去保定办差。”
他指了指刚被他翻过的窗,“事不过三。我这是最后一次翻窗见你了,等我返来你也及笄了,下次再见,你就不是我的未婚妻,而是我的老婆了。”
等他返来,他必然要把章都盖归去!
她内心苦她不能说,从速换话题,“你哥哥们册封,这点事儿写到信里三句话搞得定,值得你偷溜宫禁再夜探未婚妻内室吗?”
直隶官员非皇上亲信不能任,能和保定文官武将混个脸熟,确切无益有害。
安和公主冷眼旁观,一等走完过场就带女儿离席,回程的车上成心敲打道:“圣心不容觊觎,但大师如果然不忙着测度圣心,皇上又该不放心了。这是对外人而言,你我有宗室血脉,你又是皇上的准儿媳,如何想如何做都不能露在外头。何况立谁为储八字还没一撇,犯不着现在就做张做致。”
时隔不过一日,表里命妇们大抵得过家里男人们的提点,不像明天那样民气浮动,只矜持而隐晦地分离成分歧的阵营,呆板些的围在周皇后摆布,活泛些地凑在姜贵妃身边,德妃、淑妃一样不缺人阿谀,就连静嫔王氏这个冷灶,都有很多人烧。
念浅安闻言拍鼓掌脚表示身材倍儿棒,脸上神采相称苍茫,“我甚么时候眼瞎腿瘸摔着了?别瞎扯!”
刹时逗比不下去的念浅安:“……”
小男票三观太正也不好,搞得念浅安无从安抚,只得放弃做解语花,改走逗比线路,“我也感觉你没能册封挺好的。听听你哥哥们得的都是甚么鬼封号?肯定不是取的同音或谐音吗?一郡王二郡王三郡王,皇上给亲儿子取封号这么草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