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劫匪话又多手腕又软和,顾忌重重,倒和当年那假农夫、猎户的行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如果忽视乱斗过的马车,以及世人或青或黑的神采的话。
假车夫仿佛感觉很风趣,哈哈笑出声,“没想到念六女人提及话来如许夷易近人。鄙人收人财帛替人办事,只想请念六女人去个处所,并不想对念六女人无礼。既然轰动了念六女人,还请念六女人稍安勿躁,我们和和蔼气地走完这一遭,对相互都好不是?”
这会儿用上了,念浅安没空叉腰狂笑,忙趁假车夫正又痛又懵上前补两拳,揪着假车夫对劲地笑,“来啊!相互伤害啊!”
她认得路,她来过这里。
“我劝诸位省省。”念浅安落拓嚼药丸,懒懒啧声,“我是那种随便给人下毒的人吗?少看不起人!这药要不了性命。想要解药,就乖乖坦白谁让你们来的。想接着脱手的话,我这另有大把药粉没用过,会不会要性命,你们恰好切身尝尝。”
念浅安却一样不为所动,一脸“天下好人公然话都很多”的神采,也饶有兴趣道:“这么巧?我也有备而来呢。”
远山忙摸出药丸,近水则忙给念浅安撑场子,学念浅安装邪魅,阔别刀背隔空舔了舔,拔大声音道:“诸位挨簪子挨匕首的狗熊,这会儿该觉出身子发麻手脚有力了吧?”
旧地重游。
假车夫掉以轻心,不防竟真被两荏强大丫头砸中头脸,忍不住大声痛叫抬手一抹,入眼尽是新奇鼻血,脸颊肿了鼻梁竟似也断了!
远山近水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被砸坏的车门,上一刻又慌又乱,现在心生敬佩和豪气,闻言大声应是,两脸镇静地一顿乱抓,一个高举茶壶,一个捞起引枕,趁便给念浅安塞了个煨茶水的红泥小炉。
边嘿嘿边嫌弃地丢开红泥小炉,瞪着俩二货道:“我让你们操的不是这些家伙!”
话音未落,假车夫先就塌了半边身子,扒住摆布朋友才没瘫倒在地。
远山近水听罢仍吊着心,但不迟误她们捧主子的场,“女人说得对,该惊骇的是对方!奴婢们也想亲眼瞧瞧,究竟是谁这么胆小包天!”
到底谁是劫匪谁是肉票啊喂!
念浅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跨进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清雅小院子里,一起受本能差遣的脚步徒然顿住,一眼望住树下明显静等多时的身影,没忍住又爆了粗口,“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