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们也端坐不动:贤妃当真不按常理出牌。当众使报酬难的是她,转头撇开难堪的还是她。至于四皇子妃,即令人怜悯也令人佩服。

于海棠咬破嘴唇,任由血珠滴落地砖,“海棠冤枉。自入宫起,海棠无一日不心胸戴德用心当差。钱侍卫送的东西,海棠不知情。藏在箱底的针线,海棠更不知从何而来。禁军衙门,海棠不过是平常走动。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海棠冤枉。”

刚看完孔氏的太医又赶来看念秋然,熟行一搭也笑了,“恭喜渔阳郡公妃,月份虽浅了点,确是喜脉无误。”

首辅儿媳,次辅嫡女,也很敢说。

“听四哥暗里补助于海棠不晕,一听贤妃指桑骂槐就晕,妥妥装的。”念浅安赞叹道:“贤妃话虽刺耳倒是真相,贵妃即不能默许又不好自辩,四嫂这一晕倒轻巧翻篇了。我收回媒介,今后别跟小白花学,学贤妃真脾气,学四嫂好机变,各取五分充足你横行宫中了。”

陈太后话少人不狠,一旦开口措置,当真风过了无痕。

她们甘愿名声受损,也不屑这层遮羞布!

背景硬了不起啊?

念浅安亦是一样设法,转头笑道:“四嫂公然是个好的。”

错待妻儿?

这般构造算尽环环相扣的内宅手腕,究竟是谁铁了心做局害她?

钱太太视若无睹,面如死灰。

事关子嗣,世人宁肯托其有,谁管帐较念秋然是先有孕,还是先得的百子帐。

各自挑明阵仗,都不要于海棠,都不提请魏明义、刘青卓出面对峙的话茬。

七皇女眼睛闪亮不阴冷了,如有所思道:“我听四嫂说过,贤妃送的满月礼不贵重却合用。四嫂笃定贤妃行事不虚假,也笃定贤妃不会对她坐视不睬。何况这会儿,针锋相对的不该是母妃和贤妃。四嫂装晕避开,反而于人于己都便宜。”

很好,仇蝶飞也很明白,并且一副恨不得鼓掌喝采的镇静神采。

早看得先惊呆后腻歪的念秋然再也忍不住,干呕变真呕,哗啦吐了出来。

七皇女抿紧嘴不作声,念桃然却哦了一声,“我明白了,本来今儿这出大戏是七皇女在背后教唆。”

至于放出宫后,于海棠是好是歹是生是死,那就和别人无关了。

她自问,未曾往死里获咎过人,特别是女人。

四皇子面色如开染坊,早听得五彩纷呈,脚下莫名踉跄,忽而面对满殿谛视,当即兜头跪倒,语气二分绝望三分羞恼五分怒恨,咬牙迸出四个字,“儿臣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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