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轩这个礼部侍郎,当官当得好,当爹当得惨。
错过晚膳莫非怪她咯?
不能笑,绝对不能,笑了就把七皇女触怒了,白搭念浅安一片苦心。
楚延卿摸摸鼻子,不敢暴露满足模样,一副很小意体贴的模样,“乖乖别乱动,谨慎吹着冷风。”
雨停了,金风也终究肯停了。
刘德轩不是在帮儿子擦屁股,就是正在帮儿子擦屁股的路上。
念浅安从善如流,不说浑家说外人,“康徒弟也是个好男人啊。胖乎乎笑眯眯,脾气好会做菜,好上加好。”
窝在迎枕间被欺负了一回,“坐上”炕桌又被欺负了一回。
念浅安转头看向坠在身后的绿叶们,“现在你身边这些人,就不能叫狗腿了。论功行赏,对忠心你的人可别鄙吝。”
“你当大家都像你?一焦急就爆粗,平活力就动粗?”楚延卿嘴里嫌弃,帮念浅安垫迎枕的行动却体贴,半笑半叹道:“你舅母都出面否定了,刘青卓岂会本身承认?他和于海棠私相授受,证词证物传进太和殿,没人质疑真假,刘家民气里明白真假。
你只说七妹嫌恶于海棠,要你帮着揭露于海棠做下的丑事,可没说事情会闹得这么大,竟连四哥也牵涉出来了。你是没亲眼瞧见,四哥在外头闻声小宫女指出他时,神采可比刘侍郎还丢脸。”
她就不该信心浅安的邪,是她太傻太天真。
统统盯梢和安排,都是大绿叶带领小绿叶们公开里做的。
小宫女老嬷嬷不识绿叶真脸孔,四皇子更想不到偷推他的是大绿叶。
光天化日,临窗软塌。
一起揉进正院,又从寝室揉进次间,念浅安换下大衣裳踢掉软底鞋,歪在临窗塌上舒畅得长出一口气,“我把钱至章揍了,刘青卓有没有被外叔祖揍?”
“勾三搭四的女人才是脏东西。勾三搭四的男人都是坏东西。”念浅安小脸很严厉,“如果没有这些脏东西坏东西,只要正室嫡出,就不会闹出明天这类扭曲人道、品德沦丧的悲剧了,我说的对不对?”
“如何了?”楚延卿摸摸脸,“有脏东西?”
七皇女再次表示思疑,“真的?”
皇祖母既然将小白花赶出宫,错就在小白花,没有再罚其别人的事理。那小宫女和两位老嬷嬷丢差事只是临时,过阵子就安排她们换处所当差。她们算不上作伪证,事情过后也就两不相干了。”
念浅安一脸“失恋少女好难懂”的惊吓神采,从速放弃安抚七皇女,言归正传,“明天的事儿没留下首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