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光荣早已错过宿世事发的时候,现在却不敢心存幸运。

李菲雪闻言精力一振,转念间思路豁然开畅,笑容重新爬上眉梢眼角,“刚才想事想得出神,你俄然出声倒唬了我一跳,是我错怪你了。知土留下挑药材,你这就回东跨院,先将做点心的质料东西备好,转头我亲身下厨恰好送给林侍卫。”

林松回想小李氏的情状,除了愤恨怒骂再无其他,天然犹疑,“依我看,小李氏就算没疯,也不像行事周到之人。如果那老嬷嬷的小儿子大孙子,并非出远门走亲戚,而是早早被杀人灭口,那么小李氏就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姜姑姑最后揪出小李氏,清楚是有人用心混合视听。

刘嬷嬷的话在她脑中不断反响。

林松心生佩服。

属于念驸马的劫数,莫非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

小李氏提起老嬷嬷就骂骂咧咧,时而复苏时而疯颠。

宿世那些好的事,此生或迟或早还是产生了。

李菲雪紧握双手,耳听一声姨娘惊回神,对上知木切磋的目光眉头舒展,“让你们经心遴选药材,这么快就挑好了?”

于妈妈成心哄于老夫人畅怀,刘嬷嬷也故意给安和公主解闷,不然哪会等闲交出对牌。

更枉论不无心疼的孙女念春然正怀着姜家骨肉。

别说才三年,便是再过三十年,于老夫民气底的痛都没法抹去。

教唆小宫女的老嬷嬷家世简朴,膝下只剩小儿子大孙子两个男丁,恰好一去不复返。

于妈妈面露无法,心知于老夫人不肯说安和公主好话,遂一边扶于老夫人回屋,一边轻言慢语道:“我们好歹是六皇子的岳家,动静比旁人快一步。只怕不等天大亮,皇上命六皇子领三司会审的口谕就会传遍了。

动静传进隔壁正院,于老夫人不由停下饭后消食的脚步,老眉毛一挑,“真病还是假病?”

于老夫人最爱跟安和公主反着干,闻言公然转叹为喜,老脸露坏笑,“她病她的,我才不跟她学。主母病倒,我少不很多操点心,替她管管家。你亲身去,给我把公主府的对牌要过来。”

婆媳较量多年,于老夫人屡败屡战,难说图的不过是个乐子。

说着挤眉又弄眼,“您且放心,可别想着探病反倒过了’病气’。公主虽’病’得没法理事,但有老夫人接办对牌,正帮公主管家理事呢,又有奴婢在,您不必担忧驸马爷没人照顾吃穿。”

知土暗骂知木即呆又蠢,眺望早已熄灯的正院嘴角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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