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孩子自家晓得,陈太后对皇上的评价,精确度应当超高。
她没有勇气抗婚寻死,魏家却给了她好好活下去的勇气。
楚延卿桃花眼斜睨,“……你是怕胖才给我喝的吧?”
念浅安腮帮更鼓,声音含糊,“罢官夺职是一码事,首恶之罪是另一码事。这么看来,父皇的态度仍然有所保存,或许和自辩奏本的内容有关?”
他并不感觉念浅安胖了,偏迩来那啥的时候,念浅安总爱掐他的腰,气哼哼地抱怨他把她的腰都养粗了。
筹算得好筹算得妙!
再厥后,魏明安拧着魏明诚的耳朵,当着她的面气呼呼地数落魏明诚不知怜香惜玉,休假日就该在家多陪陪她才对。
念浅安表情略庞大,真情实感地宽解道:“好歹此次能顺势剪除朝中奸佞,算起来不亏。”
念浅安笑眼眨呀眨,“……你媳妇儿才不是这类人!”
魏明安却不告而来,每天跑来她院里蹭吃蹭喝,山大王似的教唆下人疯玩,花腔百出赖着不走。
向来很偏的龙心,总算偏到了点子上!
主子不慌下人稳定,魏府就垮不了。
婆母抱着魏明安在中间看,一不禁止二不心疼,反而佯怒道:“下次再不爱惜本身的身材,还让你爹抽你哥哥们和阿震!看你还敢不敢鼓动他们陪你混闹!”
魏二少奶奶不动声色地点头,表示丫环交出食盒,如来时般利落地回身回内院。
沿途风景入不了眼,倾泻六合的秋雨一声声打进内心。
魏明诚丢了户部侍郎职,停职待查的魏明忠,吏部侍郎职一样丢定了。魏氏父子三进士,转眼全被削去官职。不过,我向来不敢低估父皇对魏天真的宠任。父皇气得砸笔洗砸镇纸,唯独没砸魏天真的自辩奏本。”
一个也字,听得楚延卿露了笑,“别看父皇贬魏天真贬得痛快,那些或中立或中庸的内宦、朝臣却没一个跟下落井下石。这类人才是最善于揣摩圣意的,我只看他们就晓得,父皇从始至终都筹算保魏天真安然无忧,不说其他,起码性命无忧。”
是好是坏,谁说得清呢?
她即为公爹难过,又为父亲欢畅。
咋说话的?
她意有所指,楚延卿心下了悟,盛满补汤递给念浅安,语气略庞大,“倔强过了,是该服软了。所谓见好就收,该有多少分寸,不过是适应父皇的情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