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魏父公然是亲生的,一个比一个心大。

边说边转动团扇,淡扯得超瞎。

刘文圳笑着应嗻,这才上前袖起落地奏本,眼风扫过炕桌,半盘残局胜负已定。

遭受重挫,没变老没变瘦,精力矍铄风采翩翩。

“死局套着生局,您老背后有父皇支撑,必定绝处逢生。”念浅安语气必定,很想来个勘破机巧的高深诡笑,但是笑不出来,“我是不是应当道声恭喜?”

“汪保藏下的罪证,臣本想多存放几年,等机会合适就交由四皇子再破大案再立大功。”魏天真紧随白棋顺次落子,声线和棋路一样妥当,“可惜人算不如天年。扳倒飞鱼卫剪除朝中蛀虫的是六皇子,一心为公不为私的还是六皇子。

当着老子骂儿子,昭德帝却全无动容,反而龙须高翘,“这么说,不是小六媳妇嘴皮短长太会忽悠人,而是你授意孔震主动暗中靠近,看准机会转赠那三箱罪证,好助小六鞭策棋局?”

她误打误撞,摸着棋盘边沿,最后的不安源于此,厥后的安宁也源于此。

她都没说恭喜,哪来的吉言?

就像这盘残局,皇上搁置已久,既然有更合适的人主动入局,臣自当适应时势另择棋路。六皇子的作为,由青涩而油滑,实在无需强加垫脚石。四皇子善于椒房殿,眼界气度受限内宅,臣本无希冀,何来绝望?四皇子,不堪大用。”

她算计着拉魏父落马,魏父也操纵她洗白奸名。

魏天真不难堪小黄门,含笑冲念浅安点头告别。

昭德帝不予置评,龙爪一指,“好久没和你手谈了,陪朕解一解这盘残局。”

宫中夹道素净得连根杂草都没有,那里来的胡蝶可扑?

上一刻叹委曲魏卿,这一刻叹委曲刘卿。

现在,皇上命他找出来。

小小的六皇子被奶嬷嬷牵着走出坤宁宫,正遇见他往各处送皇上犒赏,受周皇后萧瑟而委曲的小脸望着他,即愤激又懵懂地诘责他,“你是父皇的大伴,你奉告我,父皇和母后为甚么都不喜好我?”

“六皇子有勇有谋、六皇子妃聪敏机变,堪当皇子皇媳榜样。”魏天真言辞直接而锋利,“妻贤夫祸少,更枉论六皇子妃家世不高不低,正恰好。公主府只存一世,永嘉候府三世而斩,念家这一辈并无超卓男丁,不消担忧将来外戚坐大。”

皇上能免魏父首恶之罪,就能免魏父统统罪行。

魏天真侧耳聆听,不打断不否定。

小小的蚂蚁,有着大大的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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