珥郡王妃不解其意,方向来寡言拙舌,不如尚郡王妃会讨巧是一,向来看不透这位亲舅婆是二,只笑着虚应,招来下人点戏。

兼之被喂足药粉,再加上姜元聪也被补足屋内本就掺了虎狼药的酒水,真恰是肉贴着肉红红火火恍恍忽惚,任惊叫此起彼伏还是熟睡不醒。

安和公主抬袖掩口鼻,隔断屋内不成描述的味道,直肠子徐氏起首突破乱象,“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打得好啊!

人影憧憧间,小婢女不见了身影。

“夫人喝多了,已叫老爷接走先行离席。”奶娘扶着尚郡王妃边走边低声道:“老奴亲身送的老爷夫人,如此郡王妃心无牵挂,尽管等着看人笑话就是。您这份体贴孝心呀再没人能比得上。”

他挨了几记手刀无数耳光,没被灌药,被吵吵醒后下认识循着热烈处走,瞧清屋内幕形,却没明白眼下啥环境。

“何来草民?何来委曲?”念夏章含混的声音乍然响起,一起从配房到上房,“我乃翰林院编修,有何委曲定然代诸位上达……二姐夫?亲家夫人?你们这么在这里?这、这位衣冠不整的公子又是何人?”

唯独姚氏认不出猪样下的人模型,却认得出衣裳料子,抖动手一指,“夏章?”

奶娘满脸高傲,“您拿甜点钓吴正宣,再拿吴正宣钓太子妃,心机奇妙环环相扣,太子妃除了娇纵霸道另有甚么?怕是到这会儿都没想明白如何回事呢!”

尚郡王妃眸光闪亮,“好饭不怕晚,让六弟妹困在绣楼多煎熬会儿,我要去落花阁瞧瞧!”

定下神去看,就见不知何时院里涌进十数人,扒开世人抢到美人榻前,瞧着只是穿着平常的豪门小户,却个个神采悲忿双目赤红,盯着榻前姜四夫人榻上姜元聪,活似恨不得当场生吃了这母子俩。

声音之凄厉,吓得掉队世人直如轻功附体,齐刷刷涌进屋内,看清此中情状刹时也是一静――说好的太子妃背夫私会姘头呢?谁要看两个大男人滚床单啊呸!

尚郡王妃留下十皇子,珥郡王妃忙领着十一皇子挪座,递上戏单问,“舅婆不如再点两折戏听?”

奶娘游移着点头,本该落花阁的守门婆子来演这一出,现在一半人手盯着绣楼,一半忙着抹掉柳勇才那边的首尾,无端冒出个小婢女,事情有些不对。

且武戏打打杀杀,应的哪门子景?

“柳勇才恐怕没能成事儿。”奶娘更加抬高声,“落花阁那头不见回报,多数是出了差池。太子妃那两个大丫环,是从公主府带进宫里的,或许比我们想的有本事。所幸您备着背工,老奴便自作主张弃了落花阁,让人紧着先去措置和柳勇才相干的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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