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舅兄念家胞弟道明“本相”,别说在场世人,连鬼都佩服了。
两把老嗓悲怆而沧桑,各自磕绊相互弥补,状告冤情字字泣血。
她几次三番出头揽事,安和公主凤眸微挑,深看她一眼,“你的为人行事,我天然放心。今儿这事儿,我记你的好,念家也记你的情。”
她管家没多久,倒把于老夫人的全套工夫学到了手,一边搡开念夏章,一边干嚎不掉泪,“人在做天在看!就算真有人教真有人调拨他们,那也是大善人大彼苍!不幸我那薄命的侄女啊,生生被姜元聪打掉了孩子,反倒要遭人非议,被人反咬一口!老……”
那就包含姻亲刘家,更包含东宫在内。
她将门出身也是副直肠子,却比徐氏心活眼亮,不等或拥戴或犹疑的世人站定院中,就冲两拨来人抬抬手,“这儿虽没府尹大人,却有安和公主。诸位如果真有冤情,和公主说也是一样的。”
好好的女人家受尽虐打,还是在床笫之间受的,凡是知己没全被狗吃了,谁都受不了!
方才还惊涛骇浪,现在已风平浪静,纯吃瓜的深觉意犹未尽,有那胆小的小声嘀咕,“闹了半天,这落花阁里里外外哪有太子妃的身影?”
不淡定的反而是站念家的,这个说留下帮毅郡王妃,阿谁说留下帮姚氏,尽数止了步。
眼看周氏千娇百宠的一双后代越混越值得怜悯,姚氏乐得差点绷不住脸,从速撇下安和公主搂住念夏章,好侄儿乖侄儿一顿干嚎,“夏章啊!究竟是哪个心黑手狠的地痞把你打成如许啊!”
有那更胆小的大调子侃,“念三老爷堂堂大将军,挑半子尚且看走了眼,何况一个不入等的小婢女?看错人瞧岔了路也是有的。太子妃年青面嫩,不像某些人脸皮城墙厚心肠比墨黑,真要在场呀,羞也替某些人羞死了。不在才恰好呢!”
此话一出,纯吃瓜的站念家的噗嗤笑,站姜家的则一片沉默。
安和公主听得耳朵痒鼻子痒,顿时打了个喷嚏,一声阿嚏姚氏不嚎了屋里不吵了,毅郡王妃见机开口,面露体贴,“屋里又脏又乱气味难闻,实在惊扰公主贵体,不如移步到外头说话?”
皇室长媳说话还是管用的,站念家的温馨如鸡,站姜家的屏息凝神,纯吃瓜的恨不得帮手呼喊,留在屋内的姜家主仆帮手忙脚乱,搂着念夏章的姚氏眼神乱窜。
她倒下了,念夏章站起来了,斯文人恼起来还是斯文,“二姐夫欲行丑事,偏被我偶然撞见,以是我才被打晕了?我是被二姐夫的人打晕的?本来如此……竟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