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个皇亲国戚带队,下江南办差确切能事半功倍。
才做到一半,陈姑姑风风火火地闯了出去,满脸忧色道:“驸马爷回京了!刚进公主府!”
念浅安一起辣着眼睛,一起往繁华院走,捧着谨慎肝的手就没放下过,“嬷嬷,我娘是不是欢畅得脑筋坏掉了?这安插的都是甚么鬼?还能不能好好过端五节了?”
刘嬷嬷点头,又叹又喜地按了按眼角:“自孝静长公主去后,现在也只要驸马爷会喊一声公主的闺名了。”
又打又拉地贼吃力,她俄然有点怜悯情商低的楚延卿了,原身和七皇女半斤八两,不怪楚延卿找不准体例,搞不定原身。
当天念浅安就无事一身轻地大肆吃喝玩乐,照三顿吃药膳,仗着年纪小狠吃狠睡了一顿原地满血重生,次日一早就蹦蹦跳跳地去佛堂陪陈太后做早课。
念浅安不惊吓了,“……不是,我就是喜好说大实话。”
念浅安的嘴角狠狠一抽,顿觉必然是她出宫的体例不对:回个家如何哪儿哪儿的画风都这么辣眼睛!
念驸马喊福贵喊得那么密意,公然是真爱吧?
陈姑姑并不起疑,笑着解释道:“皇上命翰林院重修大历地理志,驸马爷学富五车,眼界见地连那些老翰林都要叹一声服。皇上内心实在一向可惜驸马爷不能退隐,有如许即得清名又不涉政事的好差事,天然第一个就想到了驸马爷。”
念浅安摸着黑眼圈,望着陈姑姑领命而去的轻浮装束,才惊觉光阴缓慢,两天后就是端五节了。
念浅安却懒得管她没头没尾的感悟,只谦虚接管道:“先搞定小白花,再来和活阎王呲牙吧小野猫。话说完了从速走,我这儿不管饭,别想赖着白吃白喝。”
念浅安判定给七皇女灌输心灵鸡汤,“你情愿听的,就是实话。你不想听的,就是谎话。鼓动你抢人风头的,一定是虚情冒充。一味放纵你率性妄为的,也一定是出自至心。”
明显一向都是她欺负念浅安,现在如何就变成她被念浅安戳着心窝经验了?
不管是想凑趣陈太后的、还是想凑趣安和公主的妃嫔,从明天起就没少找各式花腔借口登门,以表对念浅安的“体贴”。
陈姑姑却见怪不怪地迎上等在二门的刘嬷嬷,细细问过念驸马几时回程几时到的、瘦了还是胖了,就连道不敢打搅安和公主伉俪团聚,笑呵呵地回万寿宫复命去了。
“母妃向来没有教我过这些。”七皇女神采恍忽,语气里有五分寂然五分委曲,“四哥眼里只要政务,每次去皇子所找他玩,他就只会拿那些我早就不喜好的吃食玩意打发我。八弟最喜好的是父皇,然后就是他那一屋子的书,话都不爱和我多说半句。只要你……会和我说这些掏心掏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