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这么大，那里经得过这类痛苦，穆笑笑立即哭叫出声，冒死扭动着身子想躲过着如蛛网般细精密密的灵力刀光。
一抬手的工夫，灵力化作了阵阵刀光剑影，朝着穆笑笑剐了畴昔。
以彼之道，还诸彼身，是个很简朴的事理，毕竟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只要轮到本身上了，才明白本身这行动到底带给了别人多大的痛苦。
乌黑的眼倒映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和烈火中扭曲的人影，男人冷酷地说出了第二句话。
师父没了。
这颗俊美的脑袋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沾满了一地的血污。
剑身跳动了两下，灵识尽灭。
在场没人敢出声的。
人临死前会想些甚么？
一瞥见周衍，穆笑笑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委曲惶急地哭了出来。
死寂当中，穆笑笑剧痛之下俄然瞥见了不远处那道红色的冷僻身影。
一来就撞见这一幕，马怀真气得鼻子差点儿都歪了。
但乔晚却恰好不让它抵当！一把攫住飞红剑，任凭剑光交叉，仍然不放手。
这还不是真刀实剑，只是灵力变幻，就算马怀真真在这儿把穆笑笑给活剐了，也没人敢拦。
小凤凰没了。
“他们自始至终都没做错任何事，只因为尽忠职守就该死沦为别人恩仇情仇的陪葬吗？”
“师父……我只是……”穆笑笑哽咽地哭了出来，“我只是想救小凤凰，是小凤凰在碎骨深渊上面救了我，如果没有小凤凰，笑笑也回不到昆山。”
同门师姐妹，修为和才气差异竟然到了这一个天一个地的境地。
“晚儿。”嗓音嘶哑。
少女好像离巢的幼鸟无助茫然地掉着眼泪，周衍脚步不自发地往前迈出了一步，一副冷硬的心肠还是不由自主地硬化了两分，喉口滚了一滚，忍不住多看了马怀真和乔晚一眼。
颤抖的手指沾了血，尽力捏出了个法诀。
就在这对峙间，天涯俄然落下数百道剑光。
这是问世堂的堂主，此次暗部弟子折损最严峻，问世堂属最大的苦主。
穆笑笑声音越来越尖，之前那娇美软糯的气度刹时消逝了无影无踪，哭得涕泗横流。
咔！！
这的确就是碾压。
堂主鲜少起火，但这回是真正地怒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乔晚走到了凤妄言身边，捡起了那颗血淋淋的脑袋，提在了手上，递到了马怀真手上。
她不是用心的, 但她必必要救小凤凰, 哪怕……哪怕叫这些人给小凤凰陪葬……
“师父……笑笑错了……师父救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