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窦氏则用冰刀般的视野,将筹算顺势溜走的李元吉,生生定在了原地,
“囊日论赞是这位赞普的尊号,其本名我不知,意义是政与天比高,盔与山比坚。”
李世民剑眉微挑,心知这家伙,是幺蛾子来了。他却神采安然:“是与此事!日入斗金是没有的,不过上个月撤除统统的开消,我这边的得利总计有二十万贯。”
李建成闻言,神采却有些难堪,他现在仍然只是长秋监从五品的内承直。固然官位出息也还不错,可在这件事上,却使不上多少力量。
李元吉这个时候,却已经不管不顾了,呲牙一笑:“我是不管这么多!二哥仗着我们武功李氏的名号在内里做犯法之事,吃香的喝辣的。可我这个当弟弟的白担了风险,却一点好处都没有。不如二哥也分我一些银钱?让弟弟我也高兴一会。”
李渊闻言不由再一点头,语含赞美:“唐俭是稳妥之人,由他代你主持此事,老夫能够无忧。武功那边的盐贩,也委实是过于猖獗,不识汲引!由你出面打压一反他们的气势,对于武功村夫而言,确是一件功德。之前家中就有好几位族老乡老致信于我,对你奖饰有加。说是毗卢遮你运来的那些青海之盐,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究竟上,按照唐俭的动静,李轨那边,已经对他生出了警戒之心。
李世民先不急着说话,而是朝着上首坐位上的李渊佳耦行了一礼,又与长兄李建成打过号召以后,才笑着回道:“七哥但是为了新建的骁果军?”
李元吉噘着嘴:“二哥你这也太不把钱当钱了吧?我如果你,这笔如何花不好?大哥那边只要三十万贯,说不定便可得一郡太守。另有七哥,有个二三十万贯,也多数可在骁果军中谋得一个武猛都尉之职。”
现在李世民在关西卖盐,虽还未触及这两家权势,可迟早是要在他们那边虎口夺食的。
――可如果要为这戋戋几十万贯的支出,与薛举李轨这些武力刁悍的黑道大豪,以及他们背后的几家世阀为敌,那还是偃旗息鼓的好。
特别薛举,在关中一代,乃至有着‘西秦霸王’的称呼,是不减色于‘虬髯客’张仲坚的大妙手。
李世民则是慨然应允:“此事小弟,自是义不容辞!”
“这么多?”李元吉不由吸了一口寒气:“怪不得这一次,你能这么豪气,一下就甩出了将近九十万贯。”
李孝恭看出桌上氛围有异,倒是假装听不懂般笑了起来:“三胡你当毗卢遮他真是为这官职,花了这九十万贯?他这是接着这个由头,给当朝五贵送礼呢!在关中做私盐买卖,哪有这么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