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尔噗嗤一笑,她转动木轮椅,非常舒畅地赏识着赵氏仇恨扭曲的脸庞,道:“看来……这是你心中最最残暴的酷刑喽?真是巧了,我本日恰好带了一只饿极了的狗过来。”
赵氏的舌头不听使唤,含含混糊地吐出两个字。
林奕胸口堆积的悲忿、仇恨、绝望等情感,在看到赵氏的一刹时喷涌而出。
“呵……”赵氏有气有力,却极其畅快地笑了一阵,说道:“没有你,我们母子如何会落得本日的了局!你罪有应得!”
赵氏的面色一刹时变得煞白。
他的目光迟缓地在屋子里挪动,当他瞥见魏兰尔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的时候,他呲着牙,恶狠狠地谩骂道:“魏兰尔,你不得好死!”
魏兰尔恨声道:“若不是你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招惹我,又何尝会变成一个废人,要怪,你应当怪魏宝珠鼓动林奕,给他出了这么个馊主张!”
郭骞看了一眼浑身泛着冷意的魏兰尔,微叹口气,从怀里取出解药,上前掰开赵氏的下颌,将解药塞了出来。
赵氏的神经刹时崩溃,毫无神采的眼睛高耸睁大,眼泪将她浑浊的脸颊冲出两条清楚非常的陈迹。
魏兰尔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她冷冷道:“即便我不得好死,也要先送你们下天国!”
魏兰尔定定的看了赵氏一会,摘下黑纱帷帽递给碧姝,冷飕飕地嗤笑了一声,“二太太真是好眼力。”
魏兰尔笑道:“如何样,我是不是很仁慈,还给你们母子相逢的机遇。”
赵氏当然恨魏宝珠,“你觉得我想放过阿谁小贱人?我曾让人往她的沐浴水里泼火碱,想要她满身都腐蚀腐败,可惜被她躲了畴昔,以后我就再没找到机遇。”
碧姝寒毛直竖,她这才晓得,本来女人前几日的沉默无声,不过是暴风雨到临之前的安静罢了。
黑狗的腹部空瘪非常,仿佛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一进到屋子里便在它可挪动的范围以内四周搜索食品,时不时抬起充满凶光的眼睛盯着屋内世人。
屋子里充满着赵氏和林奕的哭嚎之声。
这是她的一手扶养长大的宗子啊!
“奕儿!奕儿……小贱人!你把我儿子如何了!他如何了!”
魏兰尔转头对郭骞说道:“表哥,帮我把狗牵过来。”
魏兰尔皱眉看他,“表哥,你不疼兰尔了?”
赵氏嘲笑:“是啊,魏三女民气狠手辣,有甚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魏兰尔笑道:“没甚么,我只是想晓得千刀万剐之刑,到底如何,有没有人能受得住。”
魏兰尔毫不在乎赵氏的恶言恶语,表示郭骞将身后麻袋里装着的人扔到赵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