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清懿的诗。
她昂首谛听几句,仿佛是对此中一首诗赞不断口。
李清懿没有作声,往魏瑾儿那边看去。
皇上听了李清懿的话,目光扫了一眼垂眸的元衡,说道:“如此感悟,的确不像是你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所写。至于你的父亲,朕也非常赏识他的才调,但你即便思念父亲,也莫要整日念叨这些东西,小小年纪就嫌弃人间繁华,迷恋沉寂落定,也不是功德。”
李清懿闻言昂首。
“哦?”天子闻言,喃喃诵念叨:“世路应难尽,谋生卒未休。莫言名与利,名利是身仇……”
皇上对魏瑾儿有点印象,但并不是因为她是元衡郡主的女儿。
魏瑾儿说道:“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经你同意就写出那首诗。”
魏瑾儿松了口气,说道:“你不怪我就好,席间有些憋闷,不如我们去那边亭子坐坐,说几句话可好?”
这边李清懿借口换衣离席。
世人闻言都惊诧的看向李清懿。
世人一听都有些惊奇,猎奇的看着魏瑾儿,等着她的下文。
皇上没有多说,叫人犒赏了些绸缎珠宝,便挥手让她落座。
菘蓝问:“那是要做甚么?”
“多谢皇上教诲,臣女服膺在心。”
皇上并非太后亲生,即便元衡郡主是太后的外孙女,与他也没有多大的干系,魏瑾儿在皇上眼里就更甚么都不是了。
可没走几步,魏瑾儿便如她所料追了上来,“姐姐!”
魏淑妃赶紧在一旁笑着解释:“是臣妾的侄女瑾儿。”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帝王,身处云端至尊之位,竟然能对她说出如此语重心长的话。
“不,姐姐,你千万不要回绝。”
魏瑾儿说道:“这首诗,并非出自臣女之手,只是方才提笔凝神,脑中却交来回回都是这么几句,干脆写了出来给大师批评,望皇上莫要见怪臣女。”
魏瑾儿考虑了一番说道:“姐姐,母亲成心请皇后娘娘旨意赐封你为县主的事,想必你已经晓得了吧?”
但淑妃是魏世成的亲mm,又与皇后靠近,她颇宠嬖这个侄女,偶会在皇上面前提及。
这件事是魏世成的意义,只不过为了表现元衡郡主的惭愧和弥补,才对外说是她的决定。
李清懿回握住魏瑾儿,“话虽这么说,可我如何忍心让mm受委曲。放心,你对我的好,我必然百倍偿还。”
魏瑾儿拉着李清懿在亭中雕栏处坐下。
“读来听听。”
李清懿闻声皱眉昂首,菘蓝低低惊呼道:“女人,这……”
二民气机各别,朝着太液池旁的临夜亭走去,没发明她们进入临夜亭之前,有一道身影从亭子中翻身跃了出去,躲在了不远处的假山后。